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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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Monsieur S.(6)

私设:阿诚是明楼在共党的上级。

两人用情书来传递情报和指令。

但是他们却住在一起,并且明楼并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

完全就是个在巴黎谈恋爱搞对象的日常文

(6)

“致家姐。

我与明诚,在巴黎一切安好。明诚学业略有小成,我也安心教书。暂时不能回家看望您,是我身为弟弟的错误,但也请家姐不必多此一举,劳烦您出远门一趟。至于您所说的姻缘,既说是姻缘,就也不必强求。来时,明楼必把握机会,不会错失良缘。然现在时事不平,《凡尔赛条约》只是一个暂时的停战协议,战争随时可能会再度席卷欧洲。意大利的法西斯势力已经上台,占领这个国家。一向倡导自由平等的法兰西,也在一些城市如德国一般兴起反犹的运动。我不知道巴黎暂时的和平会持续多久,但至少您看到这封信时,尚还有安宁存在。明楼书。”


“致大姐。

大哥天天在巴黎吃喝嫖赌,您快来管管吧。他的腰围,我这个月去了裁缝店四次,每次都多那么几厘米。您不是还指望着大哥传宗接代吗?

明楼的二弟,阿诚。”


阿诚一脸“惊慌”的看着明楼。他的演技越发炉火纯青,但明楼的惊恐却非常真实:他蹭的一下从舒服的沙发椅里站起来。睁大眼睛,伸出手,欲言又止。

“大姐不知为何,忽然就要来巴黎看望您。下个星期一就来。”

“下星期?今天星期六了!你怎么不说后天呢?”

“我……这不是怕您着急么。”

明楼着急,不仅仅是因为他完全违背了明镜减肥的要求,更是因为他与阿诚现在有两重身份,万一将大姐也牵扯进去了。战争无眼,谁知道会伤了谁。明镜要是真出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饶恕自己。


“致我的心上人。

原谅我最近不能和你经常书信往来。家中出了些急事,怕是需要有一周不能与你联络。记住,我爱你。你的S。”他潦草的写道。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暂时最好不要联系。”


后天来的很快。

明楼深吸一口气,悬在丹田的位置。

“大哥,再吸吸气,就快好了。”阿诚感觉自己现在不仅是个仆人,还是个欧洲贵族家庭里,为小姐穿塑身衣的女仆。明楼为了要自己看起来腰没有那么的粗,要勒到最后一个皮带孔。那可怜的托斯卡纳皮革,都出了细细的褶子。还好他相信佛罗伦萨匠人的手工艺,不然,怕是要断的。

“好了么?”

“快……就差一点!”

“怎么还没好?”

“天哪,我的好大哥!”明诚费劲的扣紧了皮带。“这可都是半个月以来的曲奇、牛角面包和巧克力的结果!您自己吃的时候可没想过后果。”他拍拍明楼的腰,“都是我的成就啊。”

明楼被他这么一拍顿时泄了气。好在,穿上大衣之后他看起来并不那么胖,甚至更有气势。他满意的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几乎看不出来胖了多少。

“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明诚声音一沉。“大哥,请都交给我吧。”

两人整装待发,正准备出门却听见门铃响起。明诚忙打开一看,明镜拎着一个小箱子,站在门口。

“大姐!您怎么到这来了?”明楼准备的一大堆寒暄的话,被生生的卡了回去。

“阿诚给我安排的那个酒店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查出了问题,宪兵围了一圈又一圈,我可不要去住。”

明楼狠狠的瞪了明诚一眼,再看回明镜。“可是……我们这也只有我和阿诚两个房间啊?”

“你跟阿诚睡一起不就行了,你们小时候不是天天睡在一块?”

眼看明楼的脸色越来越尴尬,明诚赶紧圆场,提着明镜的行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再回到明楼屋内时,他大哥一脸生无可恋的靠在墙角处,明诚进来,他便转过眼珠盯着他。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连忙摆摆手。

我什么都知道。

“旅店真的是巧合。”

不是巧合。

“是不是腰带太勒了,您的脸都红了。”阿诚说着要去解明楼的皮带,明楼瞬时就像兔子一般向后跳了两格。

“你要干什么!”他质问,还捂着自己的裤腰带。

阿诚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勒坏了吗?”

“勒不勒我自己不知道?”

“要是真不难受,”阿诚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您怎么不坐下?”

明楼一直都站着,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明显是坐下来会勒的更痛,还不如站着。

“我想站着。”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明诚拿他没办法,谁叫他是大哥呢。但他是真心疼明楼,只得换种方式让他放松。

“好了大哥,时间不早了。”夏令时的巴黎天色黑的很晚,但现在也已经渐入暮色。“您还答应大姐明天要陪她好好的逛一逛呢。”


床很小,虽然足够两个人睡下,平躺着却总要有一个人半条腿在外面。明楼非常大度的张开怀抱,意思是让阿诚靠到自己怀里来。虽然觉得成年人不应该再像小时那样天真烂漫不知廉耻,但明楼自己还是承认,他非常怀念阿诚愿意跟自己睡在一起的日子。明诚没有靠进他的怀抱,而是自己向上挪了挪,把明楼揽到怀里。这一举动让明楼很不适应,但转念一想确实,明诚也长大了。他不再是他刚见他时被后母虐待的抬不起头的小孩,就算童年的阴影再深,他也一步一步的挺过去了。也许,明楼是时候只做他深夜里偶尔的依靠,而不是处处都管着。他一边胡思乱想,明诚的怀抱又紧了些。“怎么了?”他没有直说,那手臂快要压的喘不过气,也不是多沉,只是放在那就让他心虚缭乱。“睡不着?”

明诚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明楼微微抬起脸,阁楼天窗扫下一点月色,点亮他的眼睛。他忍住想要去吻那颤动的睫毛的冲动,一边拍拍明楼的胸口。“没什么。”

“阿诚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他侧过身,面对对方。“说。”

明楼隐隐期待着,他能注意到,阿诚飘忽不定零碎的眼神,他耐心的等待,又焦急着。

说啊,说。

他的手在明诚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床单。

“真的没什么。”最终,他说。

“没什么就睡觉。”明楼挣脱他的怀抱,背对过去。

“嗯,那大哥晚安。”


阿诚悻悻的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暗自为自己的懦弱叹气,也背过身去。

晚安,Monsieur S.


两人背靠着背,今夜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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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