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完美诸神（19）
阿诚长官和明楼秘书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本章可能是全文最后一章糖，且看且珍惜。
如果本章看完，让你有想打骂lo主的冲动，那就来吧，我躺平准备好了！
（19）
阿诚以为，上台演讲时他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候了，错了，那时候不是。
现在才是。
他要回到这个十余年未曾踏足的明公馆。甚至，阿诚平时都会刻意的绕路而行。现在，他站在门口，把手套摘了戴，戴了摘，最后捏着崭新的皮手套又塞哪都不合适。阿诚干脆一把塞给明楼，大踏步就想推门而入，走到门口，又迟迟不敢进，又回到明楼身边，不安绕着明楼踱步。明楼一把抓住如同被围困在笼子里的小猫咪一般的爱人，搂过他的肩膀。阿诚躲不开，就任由他抱着。
安抚了一会，阿诚开口道：“大哥，你看我的发型……”
“挺好的。”明楼拍拍他的肩膀。“都挺好的。”
他这样一说，却更不自信。“会不会太像个小开了？”
“不像。”明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会像小开，顶多像汉奸。”他飞快的说完，敏捷的闪过阿诚愤怒的一拳。
“大哥，我看你是不想要下个月的工资了。”揍不成，阿诚改用钱威胁。“你再说我，我现在就自己走回家。”
“别别别，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明楼连忙摆手，这两项威胁双管齐下，他不得不服。
明楼给他开门，阿诚依旧没敢进。
“大哥我紧张。”他小声的嘀咕。
没想到明楼的表情更严肃。“我比你更紧张。”
“为什么？”看着身边人那如临大敌的表情，阿诚倒放松了一点。
明楼表情严肃。“因为有个很可怕的人回来了。”
“喔……你还有这么怕的人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拉长声调，话里透着幸灾乐祸。
“待会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不是特别像但是说话方式一模一样的男的，你就要小心了。”
“你父亲？”受惊的猫又压低了耳朵。
“嗯。”明楼缓缓的点点头。“我爸。”
可怕的，明楼的，父亲。
明楼就已经够可怕的了，那明楼的加大版……
阿诚想象了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扁着嘴，对外人不苟言笑，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的“明楼”。
想想都腿肚子打颤。
不过很快，这种恐惧又被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所掩盖。明公馆里的装饰跟他小时候来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昏黄的灯光，一样的老油画。装饰着巴洛克时期纹样的沙发前，却又放着几只中式骨质瓷的茶杯。
这里是家。
阿诚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明楼已经不敢再端着他在外的那副姿态，看着阿香指挥着两个佣人端着锅碗瓢盆忙来忙去，他便向明太太喊道：“妈，我爸呢？”
明太太一转身，就看到了明楼身边的阿诚。“他还在楼上。这位就是阿诚长……”
“直接叫阿诚就行。”他连忙道，阿诚可不想让明楼的母亲把自己当外人。
“嗯，好。”明太太还有两分戒备，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
阿诚的印象里，明太太一直都是个很有性格的女人。不同于别户贵太太轻声说话，恐是惊扰了一家之主，她倒是说一是一，不容得别人质疑。毕竟，听邻里说过，决定不再用桂姨的人也是她。很多年里，阿诚一直对她有芥蒂。桂姨不再在明家做事，他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明楼。后来他选择理解，毕竟谁都不希望家里的佣人中有个神经病：谁知道她会不会兴起杀人？
当然，最终举刀的并非桂姨。
“哎呀，阿香，你快去叫老爷下来。他呀，之前又去了趟南京，你过会可不要提你在新政府上班的事。”阿诚这边脑子里转的飞快，明太太那里嘴也没有停下。“还有阿诚也是，明楼父亲这个人呐，总是喜欢端着架子，你不要介意，虽然说我不管你们这些事情，但是还是要注意一点。”她说的不卑不亢，又有警告的意味。
“是，我知道了。”阿诚马上答应。
“妈，那没什么事我就带阿诚去我的书房休息一会？之前我跟他说过，我有一本《发现认识论原理》，正好今天来了。”
“阿诚，也是读书人家吗？”明太太嘴快，说出去之后才想起全上海都知道阿诚是孤儿。“哎呀，我说错话了。”
“没事。”阿诚淡淡的化解尴尬。“我不是什么读书人家，就是一直仰仗着大哥，才略读一点皮毛。”
“大哥？明楼，你让他叫你大哥，你哪有个兄长的样子。”明太太的暴脾气上来了，不知不觉间她竟有点可怜阿诚这个孩子，看着明楼也越发来气。“平时不学无术，有点小聪明就糊弄人，阿诚啊，之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阿诚一听这话就笑了。“您放心，他不敢的。”
“嗯，好。你多让他活动活动，他这个身材我怎么好意思让他去跟人相亲。”明太太瞪了明楼一眼，明楼心虚，也不敢直视她。
“我觉得大哥这个身材……就需要稍微运动一点就行了，您放心，这个我会帮您办到的。”
阿诚和明太太有说有笑，全过程里明楼都只能梗着脖子听着，像只安静的猫头鹰。
还好没过多久就是晚饭时间。本来阿诚说要去帮忙，但被明太太和明楼一把摁在了椅子上。阿诚的位置在在明楼左手边，对面应该是明台。
在明楼眼里，阿诚忽然就变成了明诚。
“大哥。”阿诚拉着他的手臂，“我刚刚……没说错话吧？”
“没有没有。”明楼清醒了点，赶紧说道。长桌的主位还空着，他的父亲依旧没有现身。
“锐东，你可算下来了。”
明锐东的面容和身形并不像明楼。虽然英式西装有让人看起来更魁梧的感觉，却不能掩盖他消瘦的事实。虽然已经是快知天命的人，明锐东却没有一根白头发，两颊虽然不再饱满，眼神却清亮的头人心脾。他慢慢的走到椅子边，拉开，坐下。虽然明台和曼丽还在有说有笑，明太太还在数落明楼，阿香端着鸽子汤，热汤冒着白烟，可在阿诚的世界里，着实寂静。
他看清了他的面容，原本已经准备好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
“在下明锐东，今日能得见阿诚长官，倍感荣幸。”他缓缓的开口，每一个字都颇有力度。
看到他父亲终于坐下了，明楼跟着也屁颠屁颠的坐下。
“阿诚，快坐下吧。”他拉了拉僵住的人的袖口。
“坐下吧。”明锐东开口，阿诚收回目光，才缓缓的坐下。
但坐下的瞬间他又站了起来。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桌子另一端的明楼的父亲。
“坐下。”明锐东再次开口，虽声音不大，却在阿诚的耳朵里有足够的震慑力。“我听说，明楼在你那里工作。”
“是。”阿诚吐出一个字，坐回到椅子上，又看了身边的明楼一眼。
明锐东冲着他这个方向微微欠身。“那真是，多谢阿诚长官的关照。”
“不客气。”他的语气比白开水还平淡。
明楼被这两个人搞得糊涂了。“爸，你一直都在苏州和南京，怎么知道我……”
“哪有不透风的墙。”明锐东微笑道：“是吧，阿诚。”这次他省略了长官二字，让阿诚的扒饭的动作都停住了。
“继续吃吧。”他微笑道。
明楼察觉到了一点阿诚的异常，一直招呼着他夹菜，和其他人说两个人除去工作以外的相处。但气氛活跃了一点，阿诚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爸是可怕了点，但阿诚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你怎么了？”晚饭后，明楼立刻追问道。
阿诚对着自己的爱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不舒服？”明楼关心的搂住他的腰，轻轻抚摸小腹。“是不是什么东西吃坏了？”
“嗯，有点。”阿诚侧过脸，随口应付。
“那今天晚上跟我睡吧。”
“我……”
“放心，床够大。”明楼一个吻过来，堵住了对方仍旧含糊不清的嘴。
深夜，等明楼折腾够了，仰头呼呼大睡，阿诚在黑暗中起身。他不可能睡的着，虽然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提醒他现在就应该搂着明楼睡过去。睡过去了，就好了，醒来，这一定又是个噩梦，一定是的，对，他得去把药吃了。因为知道要在明公馆过夜，他就将药放在了厨房间里。摸索到了厨房，阿诚看到明楼的父亲站在那等他。
“阿普锉仑。”他转过身，带着笑意念瓶子上的西洋文字。“现在药品在上海，可不好买到。”他打开瓶盖，将里面的药片全数倒进垃圾桶里。“小心依赖性。”
“老师。”阿诚试图保持自己说话的声音是平稳，但是尾音的颤抖出卖了他的恐惧。
“看你如此好，我也就放心了，青瓷。”
听到代号被叫出来的瞬间，他鼓起仅剩的，面对这个人的勇气，亦或者是愤怒。
“毒蜂。”
明楼的父亲，是毒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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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正式全部，能坚持看到这的，很好，本文的正式剧情要开始了，而且不要说我没暗示过毒蜂的身份，我写过好几次伏笔了。
下一章开始，嗯，你们一定会想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