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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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楼诚衍生】【ABO】同窗共斟(3)


三.


“这位是庄医生,庄恕。我的大学同学。”

“这位是凌远,凌院长。我的学长。”

“庄儿,院长,这两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洪少秋的那两位同事。”

“同行。”

“同窗。”


这架势,让李熏然想起小时候跟着他爸走亲戚的场面,这个是你大叔叔,在哪哪当局长,这个是你二叔叔,在哪哪当副局长,这个是你三叔叔,不是当局长的了,但也是你爸爸的同学,乖,叫叔叔。这些叔叔脸上都有差不多的皱纹,在小孩子眼里,差不多胖瘦,又都有褶子的人长的是差不多的,而且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烟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等他大点,上了警校,他更不喜欢这味道:这有点像医院的感觉,站在院门外的人焦虑的踱步,或者干脆坐在台阶上抽烟。看够了烟雾在自己的身心外打转,就回到了满是酒精和消毒水味的建筑里。

再后来,李熏然自己也混合了这味道。


虽然坐在庄恕身边,他的眼睛却一直瞥着凌远。他试图跟对面的人说说话,但凌远客气地跟所有人打招呼,到他这也没有过多的话。

“噢,我跟老凌认得的,之前还多亏了凌院照顾。”

“那现在正好再认认庄恕。”赵启平招呼着,完全没将庄恕愈发阴沉的脸放在心上,倒是恰好瞥见了季白满脸都写着的崩溃二字,“季队,你看着我做什么?看看你对面的…”

季白瞅了瞅茶杯,又瞪了一眼赵启平:“你过来一下。”


赵启平就这么在一群人饱含各种情感的注视下,被季白揪着领口拽到洗手间,一路上服务员没少瞥他们。

“你这是要干什么?”

“报答。”赵医生悠悠的说道,“帮你找对象。”

“你不好好看你的骨头,操心这干嘛!”季白气得直去口袋里摸烟,被赵启平一把抢过去:这儿禁烟。

“凌远他可是诚心诚意的。”他语重心长的说,“真心真意。”

“不,我不相信。他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而且……”季白想了想,停住了,“我觉得我们这行,单身最好。”

赵启平刚想附和,但猛地觉得不对:“你这话可不要当着洪少秋的面说。”

想来确实是挺古怪的。赵启平给朋友挑人,倒是个个匹配——A对O,男对女,绝对不越界。

“不会不会。”季白只觉得头疼,当初不知自己哪来的好事心,才将他的学长介绍给了赵启平,这哪门子报答,分明是报应。

小医生倒是对这件事颇为胸有成竹,滔滔不绝的开始吹牛皮:“我跟你讲呐,凌远在我们那一届,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到现在也是,在科研成就上几乎是其他一般年纪的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年轻有为呐,要是我是alpha,我都想追…别跟洪少秋说,他非得打我,在手术台以外的地方,我打不过他的。”

“停停停,打住打住。我不关心他写了多少篇论文上了柳叶刀,你让我看,我也看不懂。”季白听见学术问题是打心眼里怕了的,想起之前那个小姑娘,他仍觉得心有余悸。

“你听我说完,当年……”

季白被他折磨的有些不耐烦了,当即打断:“小赵,我问你。”他的声音沉下来,“你和你的朋友交心,是因为他们业绩好吗?”


赵启平想了想,答:“会。”

季白差点被他这句话呛住,忍着火气,他继续问:“那你是单纯因为他们业绩好,才跟他们一起喝酒吗?”

“肯定不会。”

“那你会因为他们业绩不好了,就撒手而去吗?”

“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介绍凌远业绩有多么好呢?”他能很简单的调动对方的侧重点,这是职业天赋,“难道爱人,只爱他的功绩和学术成就,然后呢?说出去炫耀么?”


赵启平回答不出来,他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人真不愧是离过婚的。

吹咯,吹咯。联谊吹咯。


在明楼的认知里,明诚就是用来吹的。


“你爹是百里挑一,不对,万里挑一…宝贝,你别哭了,我给你讲个你爹年轻时候的笑话。那年你爹刚到你爸家,还只有十岁…别哭了别哭了,我抱抱你还不行吗?”

他把孩子抱到怀里,明阁立刻就不哭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但明楼怕这他刚一放下就前功尽弃,就一直抱着。

“你跟你爹一个德行。”看着孩子的脸,他不禁叹气,“就得要人哄。一百个人里就我一个人能哄,也算百里挑一了。”

他透过玻璃看见,巴黎在窗外。零零星星的灯光也渐渐的灭了,只有驶过的车灯仍在忙碌。

万千灯火里应该也有一个是属于他的。这个想法虽然颓废,但却也令人安心。估计与许多事一样,总有他的两面性。一方面这样矫揉造作,但另一角度上,也确实排解的孤独。

今夜不用头痛药。


虽然交代是交代好了,但明诚并不能完全放心。算算时间,这点明楼应该没睡,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推开就在发酒疯边缘的陈亦度,他拨通了电话:“大哥,怎么样啊?”

“睡了,终于。”明楼的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原本明诚想说的是晚上不回去了,陈亦度就没让他的酒杯空过。但到嘴边上的话忽然就变了:“我过会就回去了。”

“等会儿,你喝酒了吧。”

“瞒不过您。”

“别开车回来了,睡他那吧。我也睡了,这孩子真折腾人。”

明诚有点紧张,仿佛他犯了错误般:“我…我自己打车回来。”

“行了。”明楼语气不快,“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那点胆子,什么都干不出来。”

“诶,好吧。”

陈亦度一直趴在旁边偷听,还时不时的乐出声。

“怎么,有人叫你回家?”

“不是,他说我没胆量在外面搞小动作。”

“不对啊。”

“咋了?”


年轻的设计师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揉了揉。明诚熟悉他这个动作,每次他发现自己的设计缺陷都会这样。设计师有自己的特殊本领,他们总能从现实的角度意识到可行和不可行的地方,这一点上,陈亦度倒有点像阿诚他大哥了。

终于,陈亦度已经捋清了他的逻辑。

“你大哥,明楼他,要是不知道我是omega,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说,你什么都干不出来?”


明诚的酒蹭一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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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