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现代AU，ABO】标记五十次（5）
V.
“第二十五天。我觉得是时候，去承认了。”
“您一定要记得把这个写进去。”他捏了一把身下人腰间的肉。
“也许…我自己都不想知道。”明楼喘息着，压着他的人正掰开他的臀瓣，一点一点的挤进去，“我是在履行身为你的丈夫的责任。”
“好好好，您不爱我，我不强迫。”明诚揉了揉他的头发，顺便亲了下嘴角，好让他适应肌肤的碰触。听见关键词，明楼皱紧了眉头，转开脸，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阿诚。”他最终叫道，“我猜测，不，我推测……我以前，应该非常与你亲密的。”明楼又仔细的想了想，“你这句话太主观了，而且这里应该是一个过去未完成时。”用母语不太好解释，他用法语中的语法，举了一个蹩脚的例子，“表示习惯的动作，或者某个状态。”
明诚憋着笑：“我知道我知道。”
“强调延续性。”大哥执意要把话说完。
“我说了我知道。”明楼的阿尔法略略表现的有点不耐烦，搂着他的爱人钻进被窝里，“那我们现在来尝试直陈式和现在进行式吧。”对于记忆永远的停留在特定时间点上的人来说，这件事里是注定不能使用将来完成时的。
明诚在天色快要破晓时，终于肯松开一直搂紧的怀抱。他需要去准备给这个完全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的人早餐，以及所有必须了解的信息，收掉他藏在保险套盒子里的折叠小刀，以及前一天所有的痕迹。这样最好，明楼不会为后来发生的事所烦恼，他的记忆最好永远的停留在所有事情都开始变得糟糕之前。
他一直都有一个近乎偏执的想法：明诚深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害怕兄弟这一层关系的。他甚至有时希望自己从未被领养，这样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追求明楼，不用用含糊暧昧的朋友、兄弟、挚友来掩盖这之中的真情实感。他更痛恨所谓的性别契合，那要是不合适呢？不合适就不要去追求了嘛？不，不行，别的不确定，但对自己这份纯粹的堪比精神病人的感情，是无比信任的。
手上的打火机闪动着火光，也许他应该把明楼记录的所有的东西都通通销毁，然后重新开始，每一天都重新开始，而不是靠着虚拟的文字和假象的回忆延续。
可他最终还是让那火苗，碰触到香烟的一端。他不敢，他怕就此就会再无法回首。
“早上好，大哥。”他一遍一遍地，在门后演练着，微笑是否完美到位，跟明楼这种人打交道他必须做到所有的地方都到位。“也许这样太僵硬了，我要不要改一改……时间快到了，哎，算了，明天还有机会。”
一如往常，明楼惊讶、不可思议，面红耳赤，又很快镇静的宛如清晨的湖面。明诚就是佩服兄长这一点，如何都比他要更容易接受糟糕的处境。也算是能让他稍微出口气，不用那么的担心了。不过，今天明楼似乎比往常更快的进入“丈夫”的状态里，他正耐心的阅览记事簿。
“第六天。清晨，外面下了大雾。但明诚仍然说必须要出门，如果我不愿意，可以留在家里。这孩子，我了解他，如果一日闲着，都觉得自己辜负了家人对他的养育之恩。可是以父母之心来看，我并不需要他回报我任何东西。这种潮湿的天气，确实不适合外出，不过阿诚说要给我惊喜，我就等着。中午我略略小憩了一会，听见有人轻手轻脚的接近，我下意识的将他放倒在地：是明诚，他拿着一把湿漉漉的玫瑰。他眨了眨圆眼，说了一句话。”文章到此，戛然而止，引人深思。明楼大约猜得到是什么样的话，会让他欲言又止。
“大哥，我出去一趟，如果您要找我，我现在的手机号存的是mon alpha。”解释完毕所有的事项之后他补充道：“您可别自己偷偷把备注名改了啊。”
明楼抿一抿嘴：“这样不安全，万一手机丢了，有人敲诈你怎么办？”
“讹我？开玩笑。”算盘精转世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阿诚想，不过嘴上他还是说：“咱家还是挺有钱的，就算明家破产，凭我和您也能勉强混个中产偏上，一般情况下还是能付得起赎金。”
“你……想的真远。”
“是您先提的，我就随便这么一说！要绑架您，我琢磨着您得卸了他们的五肢。”
明楼想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五，但看明诚那不怀好意的笑，他还是忍不住拍了下对方的大臂：“小心些总归没有错。”
“对，您教训的对。”
明诚没过多一会就回来了，没有鲜花和香水，倒是拎着香甜的拿破仑。这个点心并不适合在餐厅里优雅的吃，因为品尝千层酥最好方式，实际上是粗暴的将甜点师细心迭起的饼干和奶油捣碎在一起，然后一勺一勺挖着吃。不过明楼是绅士，他不会在外面这么做，所以他选择不点。
“晚饭还有一会，您现在过来吃点下午茶。”
“阿诚啊，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里的本子，最后一天的日期是第二十五天，而结尾的亦如前几日一样，是空白的，“你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成功？”
“没有，您太难追了。”听到熟悉的问题，阿诚回答，“特别难追。”
“噢。”明楼若有所思，“你过来。”
“诶，我来了。”听见大哥叫他，他立刻合上菜谱，跑到明楼身边。
“我问你， 这些年我们一个孩子都没有？”
“没……”明诚小心的回答，生怕露出马脚，“您，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噢，没什么，我就是看，感觉我们关系挺好的。”
“那，要不要，要一个？”
“正有此意。”
“大大大大哥！我随口一说，您别当真！”
“怎么，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就是我觉得现在不合适……”
“我觉得挺合适的。”
这不符合套路，这不对劲，大哥这…这是怎么了！明诚确定他检查过日记，明楼的书写一如往常的隐晦，没有太多的情感流露，明诚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冷不淡的状态，因为这样主动权就在他手上，他可以悄无声息的控制着他的爱人。
“大哥，您养好了身体，要几个孩子都行。”
“你是怕我第二天醒来就把孩子掐死么？”
“不是不是。”
“那你怕什么……”
“这个…”明诚想了想，咬牙编了个理由：“其实我不喜欢小孩，我怕他分担您对我的注意力。”
明楼瞬间沉默了，两人就都垂着头，不去看彼此的眼睛。
“这个理由很不错。”明长官慢悠悠的说，“好吧，我惯的，我认了。我困了，需要睡个下午觉。”他说着，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明诚眼珠子一转，想到昨晚的暗示，心里喜滋滋的就准备往明楼的床上爬，却被明楼一脚踹下去：“干什么！”
“别呀大哥，暂时不要孩子就意味着没有性生活吗？”
“理论上，我仅仅与你谈了一天的恋爱，而且这一天里还要结婚，还有被迫承认丈夫的责任。太多事了，行房就算了吧，省省力气，明天继续努力。”
“好…好吧。”阿诚能怎么办？他又不能对明楼用强的！他只得悻悻的捡起自己的裤子，道一声好梦，退出门。
看着他出了门，明楼才叹息道：
“就昨天睡了一晚上，就蹬鼻子上脸了。”
没错我删了肉(｡ì _ 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