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乱臣与暴君：八
相爱相杀
阴谋诡计和政治斗争。
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黑化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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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皇上是被几缕头发弄醒的。他迷迷糊糊感觉到的，那几根碍事的头发，先滑过他的胸口，再滑过脸颊，嘴唇上被轻轻的碰一碰，他便醒了。
“还知道醒？”萧景琰一睁眼，就看到蔺晨端着酒，坐在自己身边，嘴唇湿润。
皇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嘴，看到对方一脸不怀好意，就知道准时被对方轻薄了，但又只能干瞪眼。
那个风流人物倒只是摇摇扇子，没把他放在眼里。“你要不醒，高公公和列战英能把我削成人彘。”说着，合上扇子指一指门口。
萧景琰顺着方向一瞥，那两人站在门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也不怪他们着急，列战英是护送自己回来的人，结果中途却把皇上搞丢了。于情于理他都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皇帝对列将军也有一点愧疚。这恐怕是萧景琰自登基一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这两年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一刻也不敢松懈。但面对本应该同样小心的蔺晨，他却感到难以言喻的放松。
自然就……
蔺晨隔着被子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萧景琰这才反应过来。御前侍卫招呼门口两人。“诶，你们俩，皇上醒了。”
“陛下，太医说您身体无恙，但还需耐心调养。”高公公递过来一碗蔺晨吩咐煮的汤药，将萧景琰的情况报给对方，“所以，最近还请陛下不要去前朝打理政事了。”
“太医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我也是大夫，对不对呀？”蔺晨接过托盘，用手指碰了碰碗的边缘试温度。已经不烫了，便要亲手喂身边的人服药，被萧景琰瞪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张嘴吃药。
“恕臣救驾不及时。”列战英直接半跪下来请罪，还不忘瞥皇上身边那失态之人一眼。
萧景琰点点头。“无碍。就是脚下一滑，摔晕了而已，多亏就蔺晨在。”
“陛下，您看这……”高湛指的是蔺晨，药是喝完了，但蔺晨可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事，你们先退下。”
“我也下去？”
果不出蔺晨所料，萧景琰一把抓住了作势要走的人。“你给朕回来！”萧景琰一伸胳膊，牵动下半身就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呦。”蔺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陛下，头一次？”说着，他凑过去亲掉萧景琰脸上的泪珠。
说完这话，他就往旁边一躲，似乎早就料到萧景琰要踢他一脚。
“滚。”皇帝自己擦擦脸，扁着嘴不去理会蔺晨。
“呦呵，用完了就踹一边儿去了。”蔺晨用扇子敲了一下萧景琰的脑袋，“陛下不想知道，你不在宫内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朕不想知道。”
“关于太妃的琅琊阁情报网的。”
萧景琰差点忘了正事，可蔺晨没敢忘。
他顺着太后留下的情报网，将剩下的琅琊阁的人大致都摸清楚了，这也是蔺晨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琅琊的情报运作结构。虽然后宫最大的情报提供人是太后，但蔺晨发现每个人都不知道太后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同僚是谁。这样有效的保证了每个人都不敢轻易泄露秘密，只是有人会定期将他们所了解到的东西用信鸽传回琅琊山。所以也难怪，蔺晨即使远在琅琊阁，也能知晓天下事。
“那关于朕母后的死……”
蔺晨摇摇头。“暂时没发现什么。对方动作很干脆，没留下线索。”
“是朕的不是，非要那时去什么猎宫。”
“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他们早就盯上了太后，只要有机会就会下手。”蔺晨看着萧景琰又要落泪，真是怕极了。“你不要自责。”
“蔺晨，朕现在孤家寡人，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
“我一定尽力。”
皇宫里另一处。
“琅琊阁少阁主确实没那么容易受到蒙骗。”得知皇上与蔺晨并没有起纷争，反而更加亲密之后，她没有惊讶，反而是露出钦佩的神色。“但太后除掉了，也不算是完全的失败。”
失败？怎么叫失败呢？这叫做计划的一个支线，但还是在预料之中的。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棋盘。“看来，得除掉皇后了。”她悠悠的说道，周围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借蔺晨的手，杀了皇后。”
“那现在，就请陛下好好修养身体。”蔺晨的手又想溜进萧景琰的衣衫里。“不然，臣给您再检查检查？”
尖利的通报声忽然响起：“皇后驾到——”
萧景琰赶紧挣扎着不让蔺晨碰自己。“你快给朕出去，让皇后看见又要多嘴了。”
“怎么，你还管不住她？”
“你闭嘴，别以为朕宠幸过你你就能上天。”
眼见皇后就要进来了，这叫蔺晨往哪躲，他又不能真变成鸽子飞走。
“你给朕下去！”萧景琰抬腿要踹，蔺晨倒借势躲进了被子里。
“事关琅琊阁。”皇后声音不大，但是萧景琰和蔺晨双双愣住。蔺晨一紧张，竟都将那串珍珠一并拽出，萧景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憋出没有发出声音。
“陛下，臣妾久居深宫，对朝政并不了解。但有一前朝传闻，臣妾觉得事情要紧，还关系到太后，就特来向陛下禀报。”皇后把话说的非常完整，圆满，表明自己没有干涉朝政之意后，才抬起头。
“说。”萧景琰坐直了。蔺晨也竖着耳朵等着。
“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
皇后似乎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敢说。
“传闻说……琅琊阁参与过赤焰旧案。”
蔺晨如释重负，萧景琰却揪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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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蔺晨不能变成鸽子飞走？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朕？为什么被弄哭的还是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陛下，因为这文是蔺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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