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完美诸神（16）
长官诚/秘书楼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16）
文书工作让人腻烦。这一点明楼非常的懂。阿诚在紧张的准备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份演讲报告。钢笔比日本人的刺刀还可怕，他洋洋散散写了一堆，却还是觉得哪不对劲。虽说，只是上台象征性的打打官腔，却也足以让他紧张的修改了一遍又一遍稿子。明楼靠在桌子旁，就笑眯眯的说：“要不要大哥帮你？”
“你会写？”阿诚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
“怎么不会。”明楼抢过他的笔。“这里，这里要更有力度，还有这，要更官方一些，你这样写太谦卑了。”他划掉了一段又一段废话，又加上了一句又一句没用的语言。
阿诚白了他一眼。“你连这个也会。”
“上大学的时候，旁听过政治学专业的演讲课。”明楼可不会说，是他上一辈子干过。不过他可不用这么专门写出来，他说谎话都不打草稿。
“上过大学就是了不起，大哥嫌弃我。”阿诚垂下脑袋，斜斜的靠在明楼身旁。
“我哪敢嫌弃长官。”明楼说着，他的脸便慢慢凑近对方。阿诚也扬起头，等着他吻上来。
就在两唇快要相接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大喊道：“阿诚长官。”
明楼嗖的一下起来，阿诚也正襟危坐。
梁仲春进来恰好就看到阿诚站起来指着鼻子痛骂明楼，明楼黑着脸，一言不发。
“我让你给我出个整治上海萎靡不振的经济的策略，你却让我放行吴淞口你要私自出口的货？”明楼直挺挺的站着，不说话。
“没用的狗东西。”阿诚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起身准备出门，明楼跟在他身边也没有回嘴。
刚一转身，阿诚就朝明楼做鬼脸，意思是，看，大哥，我演的好吧。
明楼也眯着眼睛笑起来，当然，我的阿诚演的最好。
“阿诚长官。”梁仲春一瘸一拐的跟在他们身后喊道。
回头，两人立刻又黑起了脸，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说。”明楼吐出一个字。
梁仲春看了看阿诚，阿诚点点头，他才开口道：“南田科长让我向您转告一下歉意，她身体抱恙，恐怕是不能参加下午的报告演说了。”
“噢，我知道了。”阿诚撇撇嘴。“你看看，日本人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不是看我连个秘书都管教不好。”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伤和头一起疼，明楼，去，给我拿药。”
“那，还先请阿诚长官，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下，下午三点还请您尽力。”梁仲春很有眼力见。
“嗯。”阿诚点点头。
梁仲春刚想陪明楼和阿诚一起进到休息室，明楼抬手拦住了他。“我陪着阿诚长官就可以了。”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间，“梁仲春不会察觉了什么吧？”
“察觉了他也不会说，也不敢说。”阿诚换上准备好的便服。
“注意安全。”明楼递给他一把防身用的枪和军刀。
阿诚点点头，就准备顺着绳索往下跳。
“等会。”明楼抓住他的手臂。“让我再看看。”阿诚不解的歪着脑袋“看什么？”
明楼搂着他的腰轻吻了一下阿诚的嘴唇。
“刚刚没亲上。”
阿诚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差点手一滑掉到窗外，还要明楼抓着他。
上一世他总是嘱咐阿诚，不能失败。阿诚也按照他的要求，绝对不会让大哥失望，但如果现在让他重新选择——
“可以失败，但我不能失去你。”
“明楼同志，我们不能失败。”说着阿诚推开他，纵身一跃。
看着阿诚从窗户上跳下去，明楼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并叮嘱两个守卫道：“阿诚先生已经服下了药，要安静的午休，谁都不可以打扰。”
他讨厌等待，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南田洋子已经在和明楼约好的地方等待。她之所以会将地点的选择权交给明楼，不是因为她信任他，而是她有自信对付好这个一无所知的少爷。明楼多半会是，至少曾经是抗日份子，南田洋子相信她的直觉是不会错的。不过，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加入抗日多半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成不了气候，这不，现在就把事情都抖搂出来了。南田洋子对她的判断有十足的把握，她相信她自己。
她没有带贴身护卫，而是将他们安排在两个街区的各个角落。她撒下了一张隐形的网。南田洋子算的很好，就算她死，也要抓住这个人的尾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一定会露馅。
这个房间有一个暗门，但明楼给南田洋子留的信号，绝不是一堆疯狂的砸门。南田洋子皱起眉头，思索再三，她拔出枪，打开了门。
阿诚的出现令他非常意外，他看起来很慌张，连一向梳的整齐的头发都凌乱了，甚至一进来他就摔跪在地上。
鼠辈。南田洋子最恨这种没骨气的男人。
“南田科长，南田科长，我有事要向您汇报。”阿诚上气不接下气，他揪住南田洋子的裤腿。
“什么事。”南田洋子轻轻踢开他。
“明楼，明楼他！”
听到明楼的名字，南田洋子警惕了起来。
“他是军统的人，他是抗日份子！”
“什么？他……”南田洋子猜到了，却又不敢完全的相信。
“有一个和毒蜂同一级别的人，叫毒蛇。他就是毒蛇！”这一点，南田不敢猜。这个毒蛇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是从明楼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现在就派人去。”她转身就想去播电话。
“不不不，别，不要打草惊蛇！我是那天无意识发现他在和毒蜂联系，并设计来骗您，我这才赶紧跑了过来通知您。您最好派您的人现在去盯着他。”
阿诚说的对，南田播了一个电话，讲了一大串的日语之后转身安慰道。
“不要惊慌。”
“是，我现在通知了您，我们就都安全了。”阿诚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坐下的打算。
“我非常感激你。”她平淡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诚意。
他可以利用，南田洋子心中判断道。这些无耻小人，总是会攀附比他们权力大的人，她又怎么会否认阿诚这么做不是图名利呢？他肯定也察觉到了明楼对他的异常，明楼想要阿诚的位置，阿诚现在就越过明楼来保全自己了。
“谢谢您的信任。”阿诚声音平稳了些。“我可以借用一下咖啡机吗，我需要冷静一下。”
“早就听说阿诚先生好手艺。”咖啡豆是南田洋子原本就放在那的。
整个过程南田洋子都一直看着，他也没有想做多余的动作的意思。“您需要加牛奶吗？”
“不了，谢谢。”
阿诚将一杯全黑的咖啡送到她的手中，自己则是一杯兑了许多牛奶的咖啡。
“阿诚先生不喜欢黑咖啡吗？”
“太苦，喝不惯。”他略带腼腆的笑道。“不瞒您说， 我小时候吃苦吃怕了。”
南田洋子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她站起来想要出去求救，但已经反手勒住了她的脖子。他没准备勒死她，只是限制行动病阻止她呼喊，渐渐的镇定剂的药效上来了阿诚将她抱到地上。小剂量的劳拉西泮药片与咖啡豆一起研磨，足以快速起效。因为蒸馏咖啡机一次只能出这么多的咖啡，他只要将咖啡渣倒掉就可以掩盖镇定剂存在的痕迹。
对了，还差一步。
他蹲下来，为了保持仪态捆好她的双腿，将她摆成一个日本跪坐的姿势，阿诚也坐在他身后，避免血溅到他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用刀划破了她的肚皮，内脏爆出肠子就流了一地。
最后，他将早就准备好的遗书放在桌子上。
他站远一点，像艺术家挑剔自己的作品一样远观着整体。阿诚觉得这个画面眼熟的很。噢，多年以前，他就这么剖开的桂姨的肚子。
想来同样是杀人，一次被指责是谋杀母亲，一次是为民除害。
确认都做好后，他从暗门离开。
“进来。”门里，阿诚喊道。
明楼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是。”
阿诚面色如常，甚至更加放松。他随手烧掉刚刚用来攀爬的绳索，确定灰烬都不剩之后关好窗户。
“都办妥了？”
他点点头。“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他感觉到那一点微弱的药效也快上来了，既然是要装作头痛睡觉，那就要做足功课。“我必须得睡一会了。你自己要小心，现在那些日本人没有南田的命令不敢动你，但是保不齐哪个不长眼的会……”
阿诚拉着明楼的手，有点不想松开。只要现在闭眼，他的梦境肯定是血淋淋的一片。他不舍得，又恐惧。
“我会没事的。剩下的很简单。”明楼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出门，关好，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去？”旁边那个日本宪兵多嘴道。
“阿诚长官嘱咐我去买药。”
虽然怀疑，但宪兵不敢多说。
明楼依旧按照“约定”，上楼推开门，在看到南田洋子的尸体窝在地上的时候，他“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就被几个日本士兵团团围住。他象征性的抵抗了两下，就任由他们制伏自己：“我是跟你们一起进来的！”
日本人也不傻。他们都盯着明楼呢。为首一个区看南田洋子的“遗书”，一长串日语中赫然出现了一句中文。
“我是日共，代号眼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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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有漏洞或者怎么着不要管，反正重点是他们俩谈恋爱。lo主就是如此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