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 Margherita C.

Powered by LOFTER

【诚楼】【ABO现代AU】 标记五十次(10)

X.


“第十日。

我依旧是从薰衣草味香薰的环绕中醒来的。手边的茶已经凉了,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布景与我印象中的不同,我先是叫了两声明诚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出现。然后我看到桌子上留下的这个本子,以及字条:大哥,我有事。今天需要留您自己一个人,希望您能相信自己所写,如同您相信我一样。

然后我就看到这。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天,难以想象每天需要反复去叙述同样一段话是多么的枯燥无聊。做教师就是一项非常磨练人耐心的事,因为这个职业需要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一遍又一遍的复述——所以我也尽量的,保证每年都有一些微妙的变化。有时候不得不说,我怀疑学生们也像得了短期失忆症一样,需要让我把同一句话重复一遍,又一遍。

阿诚就是这些学生之一。

我一定向他重复过无数次——不要用有事,忙,来代替危险的任务。可他呢?永远不记得,那颗漂亮的脑袋到底跟着我学了什么?他太让我失望了。我想到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几乎要蚕食我有限的记忆能力。

但我只能等。

他们说alpha和omega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联系,有人专门做过研究,当一方发生危险,另一方会有明显的不安——可这个实验存在明显的缺陷,研究人员将他们隔的很远,不让他们见面,也不告诉彼此的消息,这种不安是注定会产生的。

我认为这应该是关心的本能反应,跟特定的性别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我也有这种本能。

而且不会因为我不记得,就丧失了的本能。”


明楼眯起眼睛来观察阳光下他的alpha,表情严肃,嘴角没有一点上扬的迹象,眼睛倒还是如往常一样圆——眼球体的形状又不是可以随便改变的,人们所看到的眼睛的变化,都是外面裹着的眼皮交错的变化,里面晶体本身只会转动。球体们的特点就是会随着地心引力的缘故转动,不过地上的鸽子们并不这么觉得,它们拍拍翅膀,飞走了。


“你…给我写过什么?”

“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明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顾之前的紧张,挽起明楼的手臂拉着他就要走,“我跟您说啊,奥赛附近开了家新的艺术主题的餐厅,您会喜欢的。”

“可以啊,明诚。我确实是小看你了,你还有会写情书的那一天。”

其实明楼不只一次听人描述过他们,在别人的嘴中——或者说在家人朋友的想法里,明诚总是要多付出一点的,他要做主动方,他要承担起责任。但在明楼的心里,他永远不想要明诚特意去接受不属于他的一部分,为了另外一个人强制去改变自己的性格,往好了说是突破,但另一方面也是折磨:因为任何人都不能预知两个人的关系会在何时何地结束,要为一切可能发生的坏结果做好绝对的心理准备。就如同每一次明楼都要仔细的检查他是否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一般。如果明诚为了另外一个人,强行去改变自己本身并不爱交际的性格,去学习他所有不喜欢的事,这也是抹杀他自己。

但是明楼不是另外一个人。他内心认定自己是优越于别人的,他从未认识其他人如他自己这般……优秀。这样说十分的傲慢,但又确实如此。

明楼开始庆幸,明诚选择了他人生中所认识的最好的一个人。

“我……当年您自己说,嫌我不够浪漫。”明诚气恼的承认了,这有点突破明楼对于他的认知。明诚一定对他说过无数词的肉麻话,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有多坦率。

但明楼自己呢?坦率吗?他是这般不愿将感情挂在嘴边上的人,用无数的理论、经验和必要的需求关系来掩饰的人,那他就要要求明诚与他完全相反?

“我怎么会这么说。”

“我给您找找,您自己说过的。”

“不不不,我不想看我自己说过什么,我想听你怎么描述的,想听你说,你懂吗?就现在,这是命令。”

“您要分析我。”阿诚无情又直接的戳穿了明楼的目的,“您要看我的反应,观察我的瞳孔变化,面部肌肉抽搐的情况,以及措辞,还有是否会结巴。您要把我当成一个研究对象来剖析,我是不会让您得逞的。”说着,他把脸往旁边一扭,“您就把我当个仆人,别去那么仔细的看。”

“你还敢抗命?”明楼更是惊讶的不得了,鸟儿的翅膀硬了,真以为自己是老鹰,可以翱翔天际了,“青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然而明诚依旧是倔强的看向塞纳河的另一边,明楼就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顺便掐了一下明诚的大臂内侧,后者痛的叫出了声。

“我不是抗命,是为了您好。”


明诚在试图用从明楼身上所学到的知识来对抗他的“上帝”,就像千百年来人类所做的事情一样。不过明楼并非天主那样无坚不摧——如果不算上科学教的话。他抿住嘴,并且尽量不眨眼,盯着大哥的双眼。

然而这严肃的气氛,却被呼啸而过放着的圣诞歌曲尖锐的声音打破。于是他就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明楼身上,路过的人一定也在悄悄的观察他们,正如明楼观察他一样。

一定有人在暗自猜测,揣摩谁才是omega,谁又是alpha。这两个标签几乎是固定的贴在人们身上一样,一旦摁上就甩不掉了,然后慢慢地接受,慢慢的靠拢。明楼也感觉自己身体和大脑上的异变。他正逐渐的变得像人们口中描述的omega一样,矫情,磨蹭,总是等待。他可不喜欢这样,他也不想将自己和明诚限制在一般人眼里的标签中,他们是这样特殊、不同的存在,凭什么要跟别人一样?

于是他伸出拇指,抹掉明诚眼角凝着的眼泪:“今天风大,你跟我说的餐厅在哪?”


哎哟。

明诚心想完了,他刚刚是随口胡说的——哪有什么艺术主题餐厅,他们都多久没有在外面吃过饭了,他最近连菜市场去的都少。明楼失忆的一大好处就是,他终于不用费尽心思换着花样来取悦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做饭多累呢!牛排剪前要敲,羊肉要反复过水去肉骚味,做焗饭都得在货架面前反复思考哪一种米更适合。就算他现在这么执着,他也得不到明楼的夸奖,何苦呢?没有记忆也就没有感受,也不用费心。

“那家人很多的,这个点应该没座位了。”明诚冷静的撒谎道,“我改天再带您去。”

明楼点点头,掏出本写上几个字:明诚说这附近有一家很好的艺术主题餐厅。


“大哥!”

“怎么,我不能记下么?”

“您…当然可以。”

“阿诚啊,你不要跟大哥耍心眼。”


心眼么?

看看是谁缺心眼。

明诚心里苦闷,还得四处看,哪适合给明楼开这个艺术餐厅。


评论(23)
热度(109)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2016-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