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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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现代ABO】标记五十次(6)

关于本篇ABO的补充设定:

所有人一出生就是男性beta和女性beta,如同我们真实的世界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一部分人会在特定的年龄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这个年龄不一定,有些人在孩童时期就会分化,而有些人终身都只会是beta,永远都不分化。

beta也有信息素,只不过大部分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信息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会进行分化。

决定分化的要素是beta和beta之间的信息素影响,有点类似现实世界里一个物种在同一性别过多无法繁衍时会出现变性的情况,也就是说一对beta相互交往可能会出现两者都转化的情况,当然相应了也会出现只有一人转化或者两人都永远不转化。

omega怀孕时,omega和他/她的伴侣各项生理指标会回归到分化前的状态。


我从初二开始就没有生物课了,如果有设定的很诡异的地方,我躺平任君嘲。


VI.


世上应该没有哪样东西能更比床和黑暗能带给人绝对的安全感,如果有第三样,应该还有安眠药。


下午明楼并没有如愿,进入他期待的梦境之中。然而,他翻遍了房间内的柜子——连衣柜都没有落下,都没有找到一粒带有安定成分的药物,抗焦虑的也没有。他必须得找点无聊的东西来放松神经:就在一瞬间,明楼想起了阿诚那些没完没了的矫情话。


现在的状态是,他默认接受明诚的感情。不能拒绝,尽管他不知道这始于何时何地何处,没有花费丝毫的努力就得到的了这个美好的结果,从这个结局向前推,仅有的记忆里那些原本应该单纯的眼神,忽地,就带上了暧昧的色彩。明诚还收掉了所有会影响明楼入睡的书籍——那些只会徒增苦恼的哲学书,他现在只能捧着过去,那些干巴巴还没开始感情的片段,如同播放电影一样,回顾着。看着看着,就又有了下笔的灵感,于是他开始写:


“第二十六日,上午一如往常。”

明楼记得自己二十五日都写了什么,“对药物的依赖是不对的,这我知道。可我需要他们,亦如有些人需要感情和复杂又不稳定的人一样。然而我现在没有,只能写一写东西来度过短暂的下午。失去亦有得到,我审视了过去的事,那时我错会了许多暗示:但这应该也是有人表达的不够明显,外加那时我们都没有分化,所以才会缩短结合在一起的时间。但我现在就想,如果没有那时候,又绝对不行,因为共同经历是很重要的,这些情感只有通过积累才能获得。”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这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他想找裁纸刀,好整齐的取下这一页,可是阿诚收起了所有锋利的东西,无奈,他顺着纹路慢慢的撕,可是仍然落下一个角。


重新写,想来想去,明楼写下一句话: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这时,传来扣门声。

“阿诚。”明楼放下笔,把扯下的纸团一团扔到床下,“晚饭好了?”

“再有一会儿。”明诚举着两只满是面粉的手进来,没法关门,“怎么,饿了?”

明楼点点头:“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吃饭吗?”

“对,晚上七点半。”

“那还有一会儿。这样,我正好有个地方需要你解释。”

“您随便问。”


“第六日……你过来,你自己看。”

“我这腾不出手。”明诚晃晃两只白色的爪子,“您读下?”

明楼压制下怒气,用沙哑,微弱的声音慢慢的开口。


“您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不得已,他稍稍——也仅仅是提高了一点声调:“这是第六天,外面下了场雾,看着很冷,家里也不暖和。我听见喷嚏声,喊了家中唯一可能在的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温度,家中也没有开取暖设备,明诚还只穿了一件衬衫,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您说我这么穿好看。

在我强行给他套上他所谓的老头衫厚毛衣之后,明诚愤恨地丢过来一摞纸以及一部笔记本电脑,说虽然丢失了宝贵的记忆,明教授却并没有丢失他引以为傲的知识,所以扔来一些学生论文排解难熬的下午——这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折磨。”


费劲地读完,明楼凝重地问道:“老头衫有那么难看?”

“真的有。”阿诚面无表情地回答,“而且,让我来告诉您,您让所有的论文都回去返工了,可喜可贺。”

“说得我像是阶级敌人一样。”边说着,他边打开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上有一大堆文档,看着就让人心烦。

“对于学生们来说,您就是。”

明楼想了想,忽的问道:“阿诚,这段时间以来需要签的文件,都怎么处理了?”

明诚一脸得意:“您知道怎么仿签名吗?正着看,我会看见“明楼”二字,人类对文字就有天然的自我代入,所以用寻常的视角去模仿,注定会留下自己的影子,模仿得四不像。但是如果我将它倒过来,看到的就是单纯的图像。运用基本的绘画观察手段,裸眼定点,点成线,就临摹出来了。”


明楼点点头,阿诚很聪明,他很欣慰,也就不需要太过担心。说到底,对于失忆最大的恐惧,还是对于情形的失控。几年前他最终决定退出这场混乱,一来是他所能做的事几乎已经终止,二来是……是什么来着?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想不出第二个最关键,最重要的原因。


他还不能问明诚。这个答案一定很隐秘,很特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且,他现在还想再瞒着阿诚另一件事——他已经恢复记忆能力的真相,尽管他不能记起,这过去二十五天和其他丢失的关键部分。


气氛回归凝重和沉默,明诚觉得尴尬,就起身要离开:“我继续去揉面了……”

“等等,你做了什么?”

“包子。”他含糊的答,“肉包子。”

“明诚,你不会做中式面点的。”明楼无情地揭穿了他的谎言,“到底是什么?”

“嘶……手工意大利面,马苏里拉奶酪焗过的蘑菇肉馅小馄饨。”

“你只会在奶酪快过期和小馄饨吃剩下的情况下才会做这道菜。”

“好吧服了您的观察力和记性,是小饼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饼干,没错我早就做好晚餐了,随时可以开饭。”

“还说谎。”

明诚举高双手,表示投降:“全麦面包。”

听见全麦俩字明楼立刻丢下电脑,抓起大衣不顾一切的要逃出门。

“大哥!”明诚也顾不得手上的面粉,一把揪住了明楼的衣服,“您听我解释!”

“你不要以为我不记得你说过再也不强迫我吃不爱吃的东西!”

“这个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医生说了您得营养全面,不是逼您减肥,您看,我也没减少您别的地方的摄取热量?”

“松手,脏。”

明楼奋力挣扎着,阿诚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正在呐喊:大哥这样子,可真有趣。

“好好好,不拽您。”


“等我写完就开饭。”

“您今天写了什么?”

“脏孩子,别碰!”

明诚一个手快抢了过来:“大哥你今天写了什么……嘶,怎么撕了一页,您扔哪了?”

“垃圾桶里。”明楼往旁边一指,顺便用脚后跟把纸团踢的更靠里。

“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明楼一把抢了回来,顺便拍了一下明诚的头:“臭小子,你反了!不写了,吃饭去。”


来到餐桌前,明楼盯着碗里的牛肉汤更加难过——这和昨天的菜一模一样。

他还不能说,不能表现出来。

“好吃不好吃?”明诚眨着大眼睛,“特意给您做的。”

明楼笑着点点头,他怀疑自己的表情很僵硬:“你不吃么?”

“不饿。”

“噢……”真欺负人不长记性,偷懒。关键是被糊弄而产生的一肚子的火,明楼还不能发出来,装失忆的痴呆真需要演技。

“冬天吃这个滋补。”明诚还在用他特有的老妈子语气介绍道,“我用了不少红酒呢。”

“对对对。”明楼又吃了一口,跟昨天一样咸,“还有别的菜吗?”

“没有。”阿诚双手一摊。


分明就是昨天吃剩下的,好小子,可以。

鬼知道他还能瞒着什么事。


“这道菜要是留到第二天吃会更好吃的。”

“喔?明二少有何高见?”

“意大利人有句话叫做,Il vecchio è meglio del nuovo.”


老的总比新的强。

老的看着小的,嚼着已经炖的软烂的牛肉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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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