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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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ABO】标记五十次(1)

《初恋五十次》和《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短期失忆症梗。

本文有序章,请务必看过序章再决定是否跳坑。作者的目标是写一篇没有肉的ABO。

I.

“第一日。


我设想过很多种情况。

残疾、瘫痪、身负顽疾,每到下雨天就浑身疼痛。当然,诸多的问题里也包括现在这一种类型。但这仍然让人惊慌失措,是的,我很少承认,但确实使人难过。一个聪明人的基本几个必须要具备的技能之一,就有一项优秀的记忆力。把所读的书,所见的事和所要想的人,都牢牢地记住。床头柜上放着白色的瓷杯,英式早餐茶,现在是冬日。旁边开过封的阿司匹林的说明书是用法语写的,香氛是薰衣草。很明显,我不在上海,而在法国的某个地方。是的,在我醒来的短短十秒里,我就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出了问题。这不奇怪,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想要我进火葬场,所以任何事情发生都不算奇怪。问题在于将我带到这个地方的人是谁,他又想做什么。


墙上的钟走到八点十七分,一个我唯一称得上是了解的人走了进来。他什么都没说,径直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那一瞬间,我又失忆了。”


这不是第一次明诚给出这个早安吻了。在确认过病情的第二天,明楼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忘记了之前的事,他的记忆永远都停在了当年他们回到上海后的一天里。

头一次,明楼将一整杯热茶都泼在了他的衬衫上,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长达二十分钟教育,那冗长的唠叨比茶水更加滚烫。接下来的几天,他还差点被一条格子领带勒死、被藏在拖鞋里的匕首捅死(天知道明楼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被放在老地方的迷你德制五枚入手枪打死,还好他闪躲及时,遭殃的只是后面悬挂的一副油画。

不过很快,他适应了这种生活。所以他收起了周围所有可能被明楼用作武器的东西,包括一个舒适柔软,适合捂住人口鼻的枕头。

当然,明诚也明白。就算他能把明楼赤身裸体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里,大哥也有办法撂倒他。也许他应该试着停止那个愚蠢之极的吻,不过如果不这样开始,也许这一天的故事就不会那么的有意思了。他要怎么跟明楼说标记的事?感情嘛,横刀直入,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你就欠揍。”明楼没有合上本子的意思,“你得谢谢我,如果不是我讲你亲手养大,不然就绝对不仅仅是逼问而已。”

听见逼问这个词时,明诚略略抬了一下嘴角,他看见对方面色的变化,但并不准备戳破:“您今天已经揍过了。”他递上一根笔,“我建议您一边享受今天的早餐,一边继续记录您的生活,顺便看下前面发生过的故事。”


“我大概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明楼肯定地说,“我了解自己的行为习惯。”

“要打赌吗?”

“可以啊小子,敢戏弄大哥了。”他的话里还带着戒备,“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您不知道,有些地方上我更有本事。”

“怎么说话呢?找打是不?”

明诚眨了眨眼睛,似乎一点都不怕:“真打,您舍得吗?”


明楼举着纸筒,手臂僵住。

恃宠而骄。

他只能想到这个词,尽管这个成语多用在古代阿尔法君王和他们的欧米伽后宫嫔妃上,他现在作为一个欧米伽似乎有点反了,但这也确实是事实,明诚现在一点都不怕他。


他确实应该继续往下面看一看。


“第二日,上午。


首先,我要强调,之后一定要多写。第一天记得太少了。醒来时仍然和上一页一样,但是今天他并没有过来直接冒犯我。我现在已经无法想象,昨日我是怎样的愤怒,或许我还打了他。明诚一瘸一拐的进来,小心地问我茶水的温度。我那时仍然不知情,但我已确定记忆出现问题。所以我立刻问了他时间,地点,以及“我们的工作”安排的是否妥当,他都一一的回答,并且专门写了一张字条,夹在这个本子的最后一页。”明楼翻了翻,确实最后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基本信息。


“你是嫌我每天都问同样的问题太烦吗?”

他冷不丁的提问,明诚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后一缩:“没有,绝对没有。”

还行,还是怕大哥的。明楼内心按下结论。按照他的习惯,他是肯定不会将自己的所有感受都写在这个明诚可以随便翻阅的日记上的。好在他有自我检讨和审视内心情绪的习惯,所以基本上可以靠分析推测出那时候的内心活动。

唉,肯定很不是滋味的。毕竟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给搞成这样,他的生活基本上都被这个人所控制了。没有这几年的记忆,又无法记住新的东西,这种绝望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懂。

不过至少这本他自己亲笔写的东西,还可以带来一点安全感。


“第二日中午。”明楼注意到他的笔迹有点潦草,笔锋也变得锐利起来。

“整个早上明诚都在观察我。我飞快的看完了他递给我的材料,那上面写了近几年发生过的大新闻,并且诚实的告诉他我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阿诚立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他起身收拾好放在我面前的碟子。应该是下意识的,他靠地近了一些。对于我来说,他是半个陌生人,虽然我们已经非常熟悉。我不是要特意记录下这些感受,只是介于某个人一定会在我熟睡时翻看,那我就写吧,写完看谁更害臊。”


“你害臊么?”

“嗯。”明诚点点头,“有点。”

真羞的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羞。这个道理明楼想的很明白。


“第二日下午,我说想出去走走,他也同意了。开窗时我才注意到,我判断的略微有一点失误。现在不是冬天,而是深秋。这两者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他却递给我一摞厚毛衣,分别是暖灰、深灰和浅灰色的,没得商量,必须往厚里面穿。他是我的弟弟,我才是兄长,我决定自己想要穿什么。”


“然后您感冒了。”

明楼白了他一眼,示意明诚闭嘴。但明诚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您后面没写。”

翻页,是空白的。

“您不太好意思把接下来的事写出来。”

“噢?你做了什么?”


明诚帮他往后又翻了一页,那贴了一张小幅水彩画。在高耸的教堂前,泛黄的树荫下,右边个子略矮的人在帮身旁的人系围巾,画家将两人的表情画的很模糊,但隐隐约约仍然能看到有人垂着眼睛,有人的手指不经意的滑过对方的喉结,有人在温暖的下午阳光下,露出一点记忆深处的情意。

这是本能,无关乎记忆。


“画面没层次。”明楼看着水彩画,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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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