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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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某某(5):某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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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阅读第一章后再决定追不追。

如果非要说,那就应该是,一个吃醋了的阿诚,穿越到了1925年,遇到了年轻时候的明楼的故事

(5)某时(下)


两人是垫着脚溜进厨房的。 

明楼本来说不用麻烦,扛扛一晚上也就过去了。明诚坚决否定了这一计划,说是要饿出胃病,还不得让明镜操心。


虽然后来天天给明楼递药的人是明诚。

关于下厨这件事,一般人十有八九都是被逼无奈。煎炒烹炸煮,没一样不会弄的掌勺的人一身的气味,基本上做饭的闻就闻饱了,吃着自己做的东西也不会太香。

然而明诚是真的喜欢。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下厨过后是会没胃口吃不下东西的,但他也依然喜欢亲自进厨房——所以也不算真喜欢,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有足够的动力。


谁叫他喜欢听大哥夸他呢。

应该说做每件事都需要动力的。画画的要欣赏家,唱戏的要捧场观众,写个文章也得有两三人叫好才有精气神战胜惰性。万事都有缘由,生理性或者心理的。明诚心里面清楚,走上救国这条路也大概跟明楼有关系。不过反过来说,谁跟谁没关系,人和人都是互相影响。一个微小的细节,就足够让某个生活里的某个人改变一生。


白花花的面干进了冒着水汽煮沸的热锅里,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明诚最喜欢听。明楼在他背后揉眼睛,再使劲眨了眨,再凑到煮面的人身边,用自己自以为最正常的声线问:“你做的什么?”


“酱油面。”

“那是什么?”明楼只吃过阳春面,在法国吃过意大利面,不知道明诚这酱油面是什么玩意。


“就是面里点了几滴酱油,再涮点青菜做配。”

“没了?”

“没了。”

明楼一听直撇嘴,但是本来就是病号下厨,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你出去等着去。”

这酱油面比明台清汤挂面加两颗菜好不到哪去。但是他大哥还是吃的下得。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及时吃药,还是在想自己在哪。

他手一抖,铁锅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轻点。”明楼紧张的探进个脑袋。“大姐要是知道我让你煮面,她会杀了我的。”

“不至于。好好好,我轻点就是了。”真是的,带伤给他煮吃的还说说说。“我给你里面窝个蛋。”


啪!明诚一个手滑,鸡蛋壳掉进碗里。

厨神的英明毁于一旦。


“怎么了,要我过来帮忙吗?”

“不用!”他慌手忙脚的用筷子捡出遂壳。“马上就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

难道是他鸡蛋壳没挑干净?

明楼最恨这些有小骨头,硬邦邦难啃的肉类,他喜欢柔软方便吃的。


“嗯……”明楼的眉毛又皱到了一起,但这次明诚可不敢去戳。“你,嗯,没有,挺好吃的。”他的表情十分微妙,最后干脆端起碗夹起一筷子面送到明诚嘴边。“你尝尝。”

没夹稳,面条刺溜的一下滑进碗里,溅起的汤水落了几滴到明诚嘴唇边,他舔了一下就知道一世厨神的英明算是毁了。


他把醋当成了酱油,加的时候还没过脑子的在想为什么酱油会有股醋味。

“我……我习惯性拿左手那瓶,对不起大少爷全是我的问题。”明公馆和他们在巴黎住过几年的公寓里的厨房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摆的油盐酱醋,他一顺手就拿了最左边那瓶。

“没事,其实醋面条也挺好吃的。”

“是啊是啊,我给您加点糖,您可以当这是加了水的红烧肉汁吃。”

“为什么非是红烧肉?糖醋味的不应该是咕噜肉么?”明楼已经把筷子放下了,摆明了是不想吃。

“那个……这个……您吃就是了。”明诚毫不犹豫的往面里倒了两勺白糖。“多吃点,您胖点好看。”

明楼捏了捏自己的脸,似乎是在构想自己的脸圆一圈是什么样。“你怎么知道的?”

“您的脸型,有点脂肪会更饱满。”明诚肯定的回答道,伸出手去拍明楼的脸。“我学过一点绘画,研究过人体结构。”这话不是诓他,明诚是发自真心喜欢他大哥的身材,饱满,沉着,透着稳重的气质。

或许这都不是身材、长相的问题。爱情是需要积淀的,是许多共同记忆和经历组成在一块,最终形成的产物。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却相信命运最终会流进一条河里,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许,年轻的明楼虽好,甚至可以说有点依赖他,但却终究不是陪伴着明诚走过许多艰难和坎坷的痛苦的人。

但是他还可以和楼上那个正在酣睡的人形成一条新的河流。那也才是属于他们的一支。


“噢,我看你也要多吃点。”明楼没有躲开,就让他拍了两下。脸也飞上了一点红色,为了掩饰尴尬,他把碗向明诚面前推了推。“你吃吧,我不饿。”


“刚刚谁肚子叫来着?你吃吧,吃饱了好睡。”

“我饿过劲了,你吃。”

“别别别,您吃。”

“吃吧。”

“大哥!”明诚手快,夹了一筷子青菜就喂到明楼嘴里。“我辛苦那么半天给您做的!”


噢,差点忘了。他大哥最恨吃青菜了。每次明诚都得跟求祖宗一样才肯吃一两口,他从来没有深究过来由,只以为是明楼要跟别人对着干:他总得有几件事上跟别人与众不同。

这下他算是知道明楼为什么痛恨青菜的原因了。

他被这一下捅懵了,只好拧着一根眉毛,僵硬的嚼了嚼。汤水已经凉了,无油还加的醋和糖,格外的难以下咽。但明楼还是像吞药一样咽了下去。

“我回去睡觉了。”他干巴巴的说道,比被明镜训斥过了还委屈。明诚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刚想随明楼回房间,却听见一个拖沓着大拖鞋的脚步声正向他们走来。


“谁?”稚嫩的声音问道。

明诚毫不犹豫的拽起明楼,捂着他的嘴躲到了门后。


谁,还能有谁。

阿诚他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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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