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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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香料爱人:序

故事时间设定开始在二战结束后的1946年,地点依旧是巴黎。

Monsieur S.的姊妹篇。

香水替代情书,阴郁中的砂糖。

依旧会有报社的食物描写

可能长,可能短,更的可能慢。


依旧一言难尽的设定,这次不太求太多人愿意看,就是慢慢写吧。

应该就是你阿诚哥哥在巴黎香水圈打拼顺便把回你楼哥哥整个过程中两人这样那样的日常吃饭调情故事

怎么办依旧是撒狗血


序:生姜与檀香木


不再年轻的一大好处,就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已经不会轻易的去追责,而是尝试去解决问题。他们的分手发生的非常突然。这种全国都喜庆如同过年一般的时候,他们却发生了八年以来最深的一次裂痕。

明诚先是愣了愣,嘴里僵硬的挤出了一个“大哥”,在对方没有回应的情况之下,他直立站好,再微微鞠躬。

“明家待我有恩。我尊重先生的选择。”


但出于谨慎,他仍然连拐带骗的带明楼去看了医生。明诚跟他说的是为了保险起见,明楼似乎从来都对这个借口很受用。得知结果时,明诚并不奇怪,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又看看自己的肩膀,自嘲的说道:“报应啊。”

“明先生,别太自责。”医生晃着铅笔,诚恳的劝道。

“明长官的精神状态,最近越来越不好。”明诚自顾自的叙述道。“我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不可逆转的矛盾,这很反常。”

“最好还是带他去一些能让他感觉安全的地方。”医师挥舞着他光秃秃的手臂,他得用左手书写。明诚认识他时,他能用右手写一手端正的行草,是现在那歪歪扭扭的病历本上看不见的。

“这个我懂。”阿诚点点头。“还有……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导致了这种情况?”

“应该是有,但是明先生很刻意在回避那件事。”

“您觉得,会是什么事?”

“与一位亲属的死有关。”

明诚大致猜的到。明楼还是认为,明镜的死是他造成的。他说他无悔加入抗日战争,但事实上他太后悔将整个家都牵扯进来。

他以为明楼早就跨过了那道卡。


“我大哥,”明诚冷静的再发声时,却有点抖。这八年来,他只在明镜和明堂的葬礼上如此哽咽。“他会好吗?”

“您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医生放下笔,似乎放弃了跟自己难看的字做抗争。“您就在问,战争后的世界还会好吗,一样。”


如果按照历史经验,万事总会好。

就是有人能活到那一天,有人在光明到来前提前去见了上帝。一句一切都会好,像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约定,让人在漫长里彷徨的等待。

也许十年,也是一百年,也许好几百年。

普通人的寿命,只会消耗在永远看不见的希望里。


巴黎的归途中,明楼很少发话,也没有变现出过度的喜悦,与明诚的肢体接触也非常少。明诚有的是耐心,也就不强迫。

时间给的默契,在此时都用上了。火车经过一栋废墟建筑,他隐约记得那之前是一座挺拔的高塔,傲慢的伫立在宽广的地面上,从容稳重。只是如今,它只剩下半截,上面连鸟儿都没有一只。

“我们到了。”他忽然开口。

他好像等这句话有快十年。明诚慢慢伸出手臂,让对方的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

“是,我们回来了。”


明诚也尝试过复合,他绝非轻易放弃之人。


“您说什么?”

明楼皱起眉头,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我……我们都在一起快十年了。”

“就是因为太久了。”


回忆着明楼说过的话,明诚只想让手里的酒杯再被威士忌填满,然后灌进自己的胃。他从来都不跟他商量!总是自作主张!可是想来,十年来他也做过类似惹恼对方的事。但至少,他没让他如此伤心。糟糕透了。他一点都猜不到明楼在想什么,一点都猜不到!战争结束了,他理应高兴,他们可以回到他们巴黎的家,找寻他们失去的甜蜜,让生活渐渐恢复正轨。多单纯又美好的想法,可是明楼却亲手葬送了一切。


是,他总把问题的原因说成是自己,所有功过,所有人的死。明诚也想过去分析明楼的心理活动,可是得出的结果却让他更加伤心和愤怒。他就是太自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一旦被证实现实世界里还有他力所不能及的事就会无限的自责。


好几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快刀斩乱麻也真像明楼的风格。战争的胜利虽然最终属于他们,可狂欢过后却处处令人更加绝望。细数牺牲过的人,每一笔都要被算到决策者头上:他们没再敢轻易谈起感情,说起之前在巴黎那些揪心和甜蜜的细节,毕竟过去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苦。情愿美好从未发生,也许现在就不会难过。每一次有人离开,明楼都未曾表现的太过悲伤。他只是穿上纯黑色的大衣和西装,紧紧的裹着他依旧挺拔的身躯。阿诚为他系好围巾,然后收回手,恭敬的立好。

而在日本天皇投降那一天,阿诚冲进他的办公室正准备给他一个胜利之吻的时候,他却看到他哭了。这些年,他第一次见他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落泪。


那一刻,他或许才懂明楼对国家的理解。

有一句话叫做,不应该听一个人怎么说,而应该看他如何做。


“之后你准备怎么过?”

“回大学。”明楼仔细的帮对方打好领带,他或许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淡,就又多了一句嘴。“你呢?”

“我……还不知道,也许卖画,或者重操调香的旧业吧。”

明楼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

他老实的遵从着之前明镜的要求:

战争一结束,他就回巴黎教书,娶妻生子。


阿诚搬了出来,搬箱子的时候,明楼可能是因为愧疚,过来帮他,却被他拒绝。对方悻悻的收回手,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上了阁楼。他被自己这一举动惊讶的不得了,他内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喊,原来不仅仅是明楼,你也一样。


新家离大学不远,这本来是他要和明楼一起搬进去的地方,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来了。他脚下一不稳,一个最上面的盒子落下来。里面全是情书,是当年明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给他的。


他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滴眼泪砸在S先生的笔迹上:“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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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