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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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某某(4):某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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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阅读第一章后再决定追不追。

如果非要说,那就应该是,一个吃醋了的阿诚,穿越到了1925年遇到了年轻时候的明楼的故事

真是好久没看过明楼喝多了。他趴在他的怀里,用柔软的头发撩动着明诚不安和恐惧的心。那因为错乱的时间和躁动的情绪,渐渐在他醉酒的胡话里抹平。拖着醉醺醺的小孩,明诚心中闪过一点罪恶感,但很快又被他可爱的样子所掩盖。

“她让我搂她腰。”明楼用头贴着明诚手臂。“她要的。”

“你搂了吗?”明诚得搂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没碰上算吗?”

“不算。”

阿诚是挺烦跳舞的,这是真的——跟明楼跳不算。明楼总让他跳女步:他好掐着明诚的腰,一边抱怨他为什么不长肉,一边到处撩火。明诚没有明楼那种骨子里的自信,占有欲确实没少一分。明楼可以揽着他的腰,炫耀般的,宣告明诚是他的人。


他可不敢说明楼是他的人。


“先生,先生您还能走直线吗?”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人当成拐带未成年人的坏蛋。明诚架起他,让明楼自己走。

“能!”

“您慢着点……”


江风,清凉的风,似乎让明楼酒醒了几分。

“您可小心一点。”明诚再次提醒到。“不然我可不好和您家人交代。”

“没什么不好交代的,我也有十八岁了。”

没满呢。

明诚可把日子记得可清楚了,每年的长寿面可都是他擀的。“正是好时候。您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明楼摇摇头。“有,又没有。”

“有的是什么?”明诚隐隐约约能猜到,但为了能和他多说一会话,就继续问了下去。

“我想去参军。”

果然。

“您家里就您一个男丁了。”明诚苦笑道。“你想想你姐姐。”

“家里还有明台,不仅仅是我一个。”明楼没意识到,为什么明诚会说明家只有他一个男性。

明诚叹了口气,把明楼从危险的,随时可能一脚踏入江里的区域拽过来。“成吧。那犹豫什么呢?”

“没人支持,没人陪。”明楼意外的坦率。

“只是那个人没出现呢。”他劝慰的说道。“会有人陪着您的。”

“是你吗?”

明诚的心跳几乎骤停。“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然我不知道你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明楼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

“你喝醉了。”明诚拽着他穿好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啊,他出现在这个时代,是为了什么?似乎纠结于存在意义,是人类本能的一种。尽管他已经找到了他的世界需要他的理由,但现在又送到远离1940年的现在,又让人无法不怀疑超越自然之上的智慧的真实想法。


他扣紧了明楼的腰,甚至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这个年轻的明楼,也有同样强烈的占有欲。

走了一会,他注意到,有人在跟着他们。

“你别动。”

“嗯?”明楼停下来,手还挽着明诚的胳膊。

“你有什么仇家吗?”

问出这话的瞬间明诚就意识到自己太蠢了。

汪家啊。

“有人跟着我们。”


“汪家的。”明楼似乎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你走吧,他们要找的是我。”他顿了顿。“我大姐那边就……”

“你想死?”明诚似笑非笑,又气恼的要命。

真是。

只是跟着而已!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死后要怎么安排,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糊涂!


大概体会到每次他一生气就说要拼命明楼的感受了。他随便瞟了一下,就五个人。他们也太看不起明家大少爷了,就派了五个!他们之后要想再杀明楼,五个小组都不够了。

他把明楼拉到自己身后。明诚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也绝不瘦小。对方不敢轻视,而明楼也配合背对着的拉住他的手臂。

肩并肩,背靠背。


“我身后不用您看着。”明诚怕这样更容易误伤了明楼。“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基本属于明诚的预料之内。他没带太多备用的子弹夹,数着约摸两三枚时,拉着明楼向另一个巷子跑。对方枪法不准,但流弹无眼。

他自己也喝了两杯,外加分外疲惫,只剩下本能在运转。


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明楼的脸上,他抹了一把,是血。

明诚赶紧战战兢兢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对方,然后是自己,是从腹部来的。

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他朝着明楼挤出一个苦涩,但依旧能看的出来是笑的表情。撕裂和灼热的疼痛刺激着明诚的神经,他却越发的清醒。

明楼从来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剧情进行到这一步,都应该是一方动情的喊着无用但感人的“你还好吧”,“你不要死啊”之类的话,但明楼,不一样。

“你需要包扎。”他看着明诚,想将他拖走。“不能恋战。”

这不愧是大哥,在这种情况下都冷静的超乎同龄人。尽管说是冷静,但明楼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已经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或许是身为画家的直觉和天赋,才让明诚还能分心出来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同样的,他也没忘记,现在只有他有抵抗的能力。

“我知道。”明诚抬起枪,指着他。“最后一个了。”

他清楚,自己的眼中的杀伐之色一定吓到明楼了,他在黄浦江边说的那些动人的话通通都没个用处了,他越想越气。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明楼的一丁点信任!


明楼闭上眼睛。

他开枪。

最后一个杀手倒在了距离他们还有十米的地方。这一晚显然对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太过刺激了,明楼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血,还在不断的淌着。

“会用吗?”

明楼点点头。

明诚将枪塞到对方的手里之后,眼睛一闭,靠在明楼怀里晕了过去。

其实他完全可以挺着。但是一瞬间,他也有这么倒在明楼怀里,也不算是一种孤独的死法的错觉——甚至,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他想到了明楼刚刚在黄浦江边说的,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意义,或许这是了。


“大哥,我没事。”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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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