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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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Monsieur S. (21)

(21)

“如何表达,如何倾诉?如果你爱我,你就用力的爱我吧,在那深处你就会发现我的真心。当你如同埃菲尔铁塔刺破云端时,我也定会像那上膛的子弹,射透你的腼腆。若你手持利刃,就猛烈的刺向我,二十二下绝不足够,最后一刀应你来插,我的紫袍被鲜血浸染*,你满意吗?至少我,甚是满足。S.”


经常失眠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如果找点事做,黑夜总不会过的太漫长。没能入梦并不让人烦恼,从来都是一宿没有合眼也没有做任何事之后的愧疚感,才是最折磨人心的。至于做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

虽然身体非常疲惫,但明楼没有睡——阿诚这次倒是睡的很香。他想,他总是像小时候一样,又不同了。这时,明诚又将他搂紧了一点。童年的折磨让他缺乏安全感,直到很大了之后,才自己独自一间屋。在那些小阿诚枕着大哥臂弯里的日子里,明楼总会等他先睡了,自己再看着小孩,想象他长大会是什么模样:睫毛会多长,眼睛还会跟现在看到的一样亮吗?


多希望他永远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他的目光向下移,那双手还放在他关键的部分。小提琴家的手,他现在就是他的乐器,奏出喑哑的音乐。

在那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那饱满的琴柄时,楼下,真正还是小孩的人才刚刚醒来,懵懂的看着清晨阳光下从屋顶飘落的灰尘。


“阿诚哥,昨晚上是地震了吗?”明台斜挂穿睡衣,眯着个眼睛,四处瞅,应该是找吃的。餐桌上没了蜡烛,桌布也被撤去。

明诚靠在沙发上看报纸,那里平时应该是明楼的位置。“没有,是你的错觉。”

“大哥呢?”

“他?他还在睡觉,你小点声,哝,早餐还在冰箱里,我去给你热热,你等着。”明诚这才放下看了一半的报纸,起身去拿冰箱里已经做好的三明治——所谓早餐,也不过是一个面包中间切开,加了两片意大利萨拉米香肠,配上一杯冰凉的牛奶。虽然也不难吃,但确实朴素了点。

“阿诚哥,你们平时都吃的这么简单?”明台毫不掩饰的显示出他的嫌弃。“也太素了吧,连片干酪都不夹?你这是逼着大哥减肥啊。”

“是啊。”明楼是有点沉了,他的腰现在还有点疼,可是手上的触感那么好,他也真是舍不得。

“你不是今天上午有课吗?”明台问。

明诚脑子还里在取舍是肉感好,还是自己的腰重要,听到明台的话,从烤箱里拿出面包的动作就慢了一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为什么你逃课大哥就不说你。”凭什么,他小声抱怨着,反正大哥不在他说什么阿诚都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才管不着我去不去上课。”明诚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的课是自由去的,又没有签到。大哥昨晚睡的不好,我让他多睡会,等他醒来我再给他弄些吃的,哪有时间上课。倒是你,我给你报了拉丁语补习课,是位从意大利来的老师,姓罗莫洛。下午来家里给你上家教,不许出去瞎跑。”

“大哥都没管我你干嘛管——大哥!”明台扯开嗓子要喊,被阿诚捂住嘴扭送回了自己房间。

大哥?他还躺在床上喊疼呢,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啊。快到早上,明楼被后面粘稠的感觉难受的不行,就自己下楼去清理,结果小狼狗又尾随下来,两人在淋浴时又来了一场激战。他原本上午也有课,下午还应该去取上级的信,这样一折腾算是彻底泡汤。

“没事,您睡就行了。”他这样安慰,一边当着他的面给学校教务处打电话,说是明教授今天不舒服,来不了了。

“你的法语什么时候这么好?”

“请假流利而已。”他给对方盖好了被子。“您想吃什么,我去买。我们庆祝一下。”

这有什么可庆祝的!

虽然心里抱怨着,但明楼还是报出一长串名字。

“好——”明诚顺手揉了揉他有点卷,没抹发蜡散乱的头发。

“等会。”

“怎么?”

“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行?”嘴上同意了,他的手就伸进对方的睡衣里。他只是想明楼今天休息一天,最终,他的大哥气喘吁吁的趴回床上,明诚这就好自己一人去菜市场。


边走,他边想着哪家的蔬果新鲜,现在是柠檬下来的季节,柠檬好,酸酸的汁水配蜂蜜,可以解渴。特工的本能不会因水果的芬芳而减少,明诚意识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也是他不愿跟明楼一起出门的原因之一,和大哥一起,他快要忘掉一个人才有的警惕。那快步追过去,拎着一堆吃的他也走不快,但还是从背影认出了那人。

他在这儿做什么?要让他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明诚掂量了一下,食材也差不多够了。他得快点回家。


“今天拉丁语课上的怎么样?”

“挺好的。”明显不好。明台和明楼坐在长沙发的两头,一个戴着眼镜看报,一个抱着双臂扁着嘴。

“你们俩,谁跟我说实话?”他将一堆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放,“不然都没饭吃。”

“他把人教授气走了。”明楼这才回答。

明台也高声反驳。“我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他那么生气!”

“我都听见了,你又找打是吧!”

“得了得了,大哥你消消气。明台,你都说什么了?”

其实明楼是舍不得打明台的,除非明镜真说了让他好好管教,才会象征性的打两下,他终归是会护着弟弟们,哪怕他们做了坏事。又不是十恶不赦,有什么好打的?

明诚平日里对明台的称呼,要么是小祖宗,要么是尊敬的小少爷,若是直呼其名,估计明台是要倒霉了。阿诚最烦明台动不动就折腾明楼,可能也出于兄弟间的一点点嫉妒,现在更是加剧。明台也聪明,见阿诚脸色不对,立马拉着明楼,“气大伤肝,大哥您别气了。我知错……”

“说,都说了什么?”

明楼立刻劝道:“算了阿诚,他也不是无心的。”

“教授是我的朋友,我之后还是要去赔礼道歉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人是他找的,明台这样一闹他会很尴尬的。

“其实……他就说,”明楼顿了顿,凑到阿诚耳边轻声,温润而沙哑。“明台啊,就说法西斯长久不了的,德意必败。你找的那位教书先生是罗马人……”

两人的目光交到一块儿。明楼没真生气,甚至还挺高兴。就算不迷信,也甚觉得这话悦耳。他也一样,在人耳边撕磨,令人心里的灰烬又烧上了天。

“下不为例。”明诚缓和道。“我之后去把人教授劝回来,你要道歉。”

明台乖巧的回答。“谢谢阿诚哥。”

“知错要改。”明楼还不忘做足样子,皱着眉,手却还拉着明诚的胳膊。

“噢……阿诚哥你看大哥做什么?”

明诚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看看餐桌,瞅瞅明楼,右手还拿着一块快要融化的黄油,意味明了。明楼虽气,但又满脸通红,遂将羞愤都发泄到明台身上:


“背你的拉丁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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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