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Monsieur S.(13)
私设：
阿诚是明楼在gd的上级。
两人用情书来传递情报和指令。
但是他们却住在一起，并且明楼并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
是个在巴黎谈恋爱搞对象，吃吃饭的故事
今天的故事是酸味儿的
（13）
“咳咳。”
明楼轻声咳嗽了两声。阿诚被这阵熟悉的声音吓的一激灵，手一抖所有的信都撒在地上，足足有十多封，都是黄色的信封口袋。
“大哥，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东西的。”他哆哆嗦嗦的解释着，大哥刚刚嘱咐他不要乱翻，结果他一没忍住。那可是他写给他的情书！虽然明楼自己并不知情。
明楼怎么都不想用的借口，现在不得不用了。“是……我交了个女朋友。”他一脸正气的回答对方，然后又红了脸。
“噗。”阿诚停住捡信的手，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他是发自真心的笑，都不用太多的伪装。“恋爱”中的大哥，太有意思了。“你啊，是怕我告诉大姐，你交了个法国女朋友，是吧？”明镜认真的说过不想要外国弟媳，明家还都是中国人的好。对于明镜的话，他们兄弟三人都一样，听一半，做一半。天高皇帝远，明镜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法国来。
眼镜蛇想都没想，接着阿诚的话往下说。“是，是啊。我这突然搬家了，我怕……”
“怕收不到她的情书吧，Monsieur？”明诚已经将所有的情书都整齐的放回盒子里，他站起来，双手递到明楼手里。
“嗯。”他点点头。
“这种事，交给我来就行——”
“别别别。”
阿诚笑的更开了，尽管这并非大哥真正不高兴的原因，他仍然给对方找了一个台阶下。“要不这样，我们晚搬走一个月？”他心里酸楚的要命，但脸上还是调戏对方的笑容。“这样你有充分的时间告诉她，你要搬家，诸如此类的。”
“可以！”明楼马上答应，还顺便数了一下盒子里面的信，一封都没少。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大概可以确定青瓷对此并不知情，或者他也如同自己一样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巴黎的共党上线是谁——明楼故意将信盒放在那，等着明诚发现。
他没有想过更深的影响。
明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拍的明楼生疼，“那些东西。”他指了指他收拾了一下午的箱子。“您自己搬。”
明楼虽然一脸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
吃自己的醋的感觉比明诚想象的还要复杂。虽然他早就猜到，某一天明楼会用这个借口来搪塞他，但真来的时候——特别的古怪。他写的信也带着酸味，读眼镜蛇的回信也像喝了半桶苹果醋一样。
但这是青瓷自己的指令，明楼决不能泄露这条线索。很明显，他有在很好的遵守。
但是……确实，明楼是喜欢女人的。不能说他有多好色，但至少，那些打扮时髦的巴黎女性，叼着细长的香烟迈着优雅的步子，喷着最新款的香水穿着黑色的紧身裙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的眼珠绝对会动，尽管幅度不大。他也知道，早年明楼和汪曼春的事，这件事大哥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好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女朋友，女朋友。
他几乎想的出来，某一天明楼就拉着一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女性到他面前，让他叫她大嫂。想到这，他的心比西伯利亚的冰雪还要冷，比白葡萄醋还要酸。
明诚一急，就做了醋溜土豆丝，西湖醋鱼，酸辣汤，家里的柠檬都被他榨汁，做了布丁。明楼喜甜恶酸，闻着餐桌上浓浓的酸味，竟也只是皱皱眉头，但还是老实的坐下。
“女朋友回信了？”他问。
“是，他回了。过会儿我也得回。我不回，她可会生气的。法国女人，傲慢又神秘的动物。”明楼把这个女朋友描述的跟真的见过一样。“漂亮的女人，总有几分小性子。”
“我能看一眼么？”明诚舀起一勺酸辣汤问。
“阿诚，爱看别人的情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他明显在赌气。“让你弟学学呗。”
“好吧。”明楼还是将信封递给他，这饭菜酸的他难受，就算阿诚手艺再好也禁不住连吃四道酸溜溜的菜。
“还没拆？”信封还没被打开，阿诚不敢拆。
“没呢。”明楼摇摇头。“你帮我打开吧。”
阿诚噢了一声，取来信纸刀，仔细的打开——他亲手封的。他刚想默不作声的看了便是，转念一想，说道：“我念给你听？”
明楼低头吃鱼，算是默认了。
明诚清了清嗓子，他怀疑自己到嘴边上的时候会咽下那些亲手写下的情话。他努力告诫自己，这是别人写给明楼的，别人写的，不是你写的。就算如此，他的声音也是沙哑了一点。
“亲爱的S。”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如同明楼眼镜片下的睫毛。
“有一天，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牵着你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我们会穿过一片树阴，遮天蔽日的叶子让我暂时看不到头顶的太阳。寒风吹过你我的脸颊，可我的手是热的，你的心也是。它带起一阵灰尘，硝烟里，你会看到，我仍然坚定的站在你身旁：世界的暗夜或许是漫长的，而你则是我永远的光明。像一盏灯，我的世界自从有了你，便不会漆黑。快来拥抱我，我的爱人。”他几乎要哭出来，他快速的瞥了下明楼，对方还在和鱼刺做斗争，没有注意到他发红的眼睛。
“快来。”
情书在此处戛然而止。
气氛冷了良久，明楼本以为后面还有。
“没了？”
“没了。”
“那把它还给……”
阿诚二话没说，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封情书，火苗吞噬了信纸和信封，他便将它丢进原本盛汤的碗里。
“你干什么？”明楼被他的动作惊呆了。
“眼镜蛇同志。”阿诚的声音冰冷的不像他的。“作为你的生死搭档我得提醒你，你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不可以留下这种书信往来。”
明镜从国内寄来的信件，他们从来都是阅后便烧毁。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不能殃及家人，这也是规矩。不管有没有用，都得照办明楼自知理亏，可是信的内容他还没对照密码破解，这让他怎么交差。最关键的是，他对这种弟弟凌驾于自己之上，感到异常的恐慌。信盒是他故意放在明显好找的地方的，他原以为若是阿诚真的知道一点关于他上级的消息，会透漏一些出来。可是没想到他逼出了对方另一面的东西。
“你敏感过头了，她是我的爱人，我至少有权看一眼她的亲笔！”他高声辩解道。
听到爱人二字，明诚轻描淡写的描述起那封信。“挺好看的字，群青色的墨水。”他冷漠的看着碗里剩下的灰烬。“是个读过书有教养的姑娘，你品味不错。”
“你。”明楼根本不知道如何说他是好。“你太过分了。”
如果是平时，他这样指责阿诚，对方早就老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明诚从来都不会刻意的顶撞他。
“我抽根烟去。”明诚拿起打火机，扔下一句挑衅的话，摔门而出。明楼也不管他，任由他发脾气。他仔细的想其中的原因，一个个排除，闻着满房间的酸味儿，头脑里一个近乎幻想，甚至是愿望的想法跳了出来。
难道，阿诚吃醋了？
这个让他恐慌又惊喜的念头，瞬时占据了明楼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