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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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Monsieur S.(10)

私设:阿诚是明楼在共党的上级。

两人用情书来传递情报和指令。

但是他们却住在一起,并且明楼并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

完全就是个在巴黎谈恋爱搞对象,吃吃饭的日常文

(10)


“好吃吗?”

“好吃。”


明诚不仅仅做了红烧肉,还炒了点土豆丝,做了个糖醋里脊。他虽然也喜欢中餐,但总是受材料限制不能稳定的发挥,有几次明楼抱怨的声音都让他难以掩饰的尴尬出来,所以每次做完饭他都会小心翼翼的问上一句饭菜是否可口。他有时会悲观的想,他也就能为大哥做到这一步来报答养育之恩和其他特殊的情感了。阿诚在欧洲也做不了太素的类型,明楼这算是因祸得福。他从来不舍得饿着他大哥,哪怕上午“严厉”的指责不能多吃,下午也依旧去老老实实的做明楼爱吃的菜。青瓷自在烟缸死后,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安于过现在的幸福——简单,平常,波澜不惊。似乎之前所有的血和泪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噩梦。他和明楼互相开着对方的玩笑,也无非是你傻,你就聪明,之类无伤大雅的对骂。明楼和明诚可以在这种欢乐的时候假装看不见报纸上的新闻:西班牙北部小镇格尔尼卡于四月二十六日遭遇纳粹德国的空袭,据统计有800人遇难。

数字的后面还加了一个注释,不包括次日死于医院的伤员。


唱片机放着巴赫,吃饭时他们非常有默契的,从不讨论工作,无论是哪一头的,或者任何时事新闻。这一片小小的屋檐配合着不容易散去的油烟味,成为荒唐世界里的一道屏障,保护着他们。

明楼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碗,这一举动让明诚心惊肉跳。

“怎么吃不下了?是不是米太硬?我今天选的长形的阿拉伯米,不好吃吗?”

“没有,挺好吃的。只是……”

“太甜?太咸?桂皮放太多?八角放少了?花椒味道太重?我今天炸肉的时候走神了,有点糊,不好吃就别吃了。”

“都不是,不是菜的问题。”他摇摇头。

“……皮带太紧?”明诚犹豫的问。

“呸。”明楼白了他一眼。“阿诚,你有想过以后吗?”这是他们头一次在餐桌上谈论严肃的事情。那道屏障被明楼打破,阿诚被迫看到了现实。“这之后,你想怎么办。”明楼指的是他们要何去何从,毕竟不能保持着两个身份这么一直过下去。

人生的路还是很长的。

“我听您的安排。”被问的人赶紧低头扒饭,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大哥说了算。”

你大哥想让你远离纷争,你会听吗?

明楼摇摇头,干脆闭口不言。


“我亲爱的S。”

熟悉的开头,确是非比寻常的内容。


“虽然我说,战争和死亡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手持镰刀的塔纳托斯就快来了,他一步一步走向我们的祖国,法兰西不可避免会被卷入战争,巴黎不会在欧洲首都里独善其身。我会去参军,我想要保护我们的国家,保护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我格外珍惜,现在还能与你在信中说笑的时间。但也许。”他看到最后几个单词被划去,没有了下文。这对于情报传输的信件来说是大忌,他不明白这位上级是怎么想的。他只能设想,对方也许是个法国华人,已经沾染了太多高卢的人不拘小节的恶习。他对照着破解密码的书籍,准确的得到了信中的答案:依旧是不需要任何行动,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为首要任务。他不明白,相同的内容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害的眼镜蛇几乎要用出毕生的精力来想情话。


“致我未来的丈夫:你别担心。如果你以为我要阻止你远离硝烟,那你就错了,国家遭遇灾难,身为其中的一员应当为了她挺身而出。如果你要上战场,我也一定会同你前去。这样就算死亡到来,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为你念悼词。假设我是男人,我会成为你的战友,如果要堵枪口,就让我用的胸膛挡。”明楼完全沉浸在将对方假设成阿诚的情况之下,忘我的挥洒着,险些碰倒了墨水瓶。“我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这是我的责任。”


五月,气温终于趋于稳定,雨水也少了许多。天亮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提前,有时候明楼是早上的课,阿诚下午的,没时间给他做早餐,于是他便研究起牛角面包,提前在前一天晚上做好,想吃的时候只用稍微热一下——好歹明楼还是会冲咖啡的,意式咖啡壶就这点精巧,简单。只要将咖啡粉倒在下面的容器里,再将上半部分加好水,利用蒸发原理加热,即可。


当然,他还要照常接S先生的情书。

“真是的,我身手比您好多了。”看着Monsieur Serpent大言不惭的说要与自己同上战场,明诚心里十分复杂。听到明楼逼近厨房的脚步声,他赶紧合上菜谱,将情书夹在里面。他挥一挥两只满是面粉的手,迎上又要先进厨房寻吃的人。

“没有夜宵。”他赶紧拦住明楼,虽然对方还不顾一切的要看看烤箱里面是什么。烤箱里的牛角面包刚刚鼓起,表皮已经变成了金黄色,随着烤炉的热度起酥皮微微上下起伏,黄油和面粉混合加温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明楼在顶层也能闻的到。

“那你在做什么?”

“您的早餐里的牛角面包可不是鸽子叼来的。”

“烤好了不能现在吃吗?”明楼扁着嘴,“新鲜出炉的不趁热吃,一定要留到第二天早上,浪费。”

“不行就是不行。”明诚拉下脸,一个擒拿术将明楼反手摁在墙上。

“我后悔送你去伏龙芝了。”被摁住的人哼哼唧唧的说道。“非常后悔。”

“大哥,现在才想起来后悔,晚了。”他也不敢多使劲压着他,阿诚刚松了点力气,明楼就拽着他的手臂,小腿一勾,回身就是一个锁喉,动作干净利落。

“现在又不后悔了。”明楼满意的笑起来,得意洋洋。“青瓷,我看你还需要再磨练磨练。我手里要是有武器,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我的天呐,大哥!你幼不幼稚!为了不让你吃甜点我还要跟你来真的不行!”

“是你先跟个小孩儿一样动手的!”

明楼怎么说都有理,阿诚一脸绝望,根本不想跟他争辩,无力的靠在墙上任由对方压制着自己的行动。

“行行行,你吃去吧,没有姑娘要你的时候,不要赖我这个管家。”

“你跟我一块吃。”

“啥?”

“不能光我一个人晚上吃东西。”明楼抬起手臂,还偷偷瞄了两眼阿诚的颈部,确认自己没摁疼他。

“喔。”阿诚还气着,干脆又从冰箱里翻了几片奶酪和伊比利亚生火腿出来。

“您想吃就吃个够吧,每天晚上都吃。”

反正我不怕长肉。阿诚腹诽着。


连续这样吃了一个星期的夜间加餐,看着对方丝毫没有走样的身材,明楼怀疑阿诚身上装着敌人新发明的什么脂肪传输设备。于是他主动就停掉了两人的夜宵。


“挡枪可以。”明楼一边换睡衣,看着自己腰部越发松软的肉,一边自言自语道。


“但看着你吃同样的东西,还比我瘦,那不行。”

他感叹起,这世界残忍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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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