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Monsieur S.（4）
私设：阿诚是明楼在共党的上级。
两人用情书来传递情报和指令。
但是他们却住在一起，并且明楼并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
完全就是个在巴黎谈恋爱搞对象的日常文
（4）
“亲爱的S，
我要告诉你一个令人难过的事。我爱上了你。看到这，你也许会长出一口气，这算什么悲伤，我净是些无病呻吟。但正是爱你，才让远离你的每一刻都分外煎熬。人常说距离产生美，可是我却渴望与你无时无刻的共处。是呀，我的爱人，就算你厨艺只能让我们俩个人对着意大利烂面条和一面漆黑一面生的煎蛋发呆，但是我就是喜欢有缺点的你。多令人难过，我爱你都爱上了你的缺点。”
这封情书是明楼集市的一本旧书里找到的。与此同时阿诚正和古董摊子的主人讨价还价：明楼看中了一个西西里风格的瓷砖挂饰。
他没有直说，只是看一眼阿诚，再看一眼那彩色的瓷片，抬起眉毛抿着嘴。作为回答，阿诚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虽然阿诚说买来也无用，他们回国后很多东西都带不回去，但明楼一再坚持，明诚也没有办法。
“青瓷，去，杀价。”毒蛇严肃的说道。“这是命令。”
“是。”
明诚张口磕磕绊绊的法语令明楼眉头紧皱，不过这也让他有机会转过身去另一边旧书摊接收情书。这个上级每次都会更改交接地点，内容就藏在信件里。在他将心放入怀中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似乎是……烧糊了锅？几日前，明楼半夜醒来，难以再入梦，就起来给自己煮点牛奶，又不想打扰阿诚的好梦。然后阿诚在第二天早上收获了一个没有锅底的奶锅。明楼转过头，明诚还在跟人费劲的交流。去了一趟苏联，回来法语都不会讲了，这蠢孩子。明楼大步上前，反正他已经完成任务，这挂饰也没那么重要了。
“阿诚，算了。”
“等会啊，大哥我就快好了。”明家能在上海商业界里屹立不倒，还不是精打细算一点点省出来的。
那摊主跟自己身边的兄弟调笑了两句，明诚大致听出来他们讲的是西西里方言，大概也就是这中国人真执着之类的，但明诚怎么能在大哥面前丢脸，立刻大声说道。“我听得懂意大利语。”
或许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那人一摊手，“好吧，主保佑你，成交。”
其实明楼并没有那么喜欢那个色彩艳丽到有点刺眼的挂件。不过明诚这么拼命，却也让他十分满足。他主动的拉着阿诚的手臂，慢悠悠的说了一句：“Gracias.”
“大哥。”明诚一脸无奈，“那是西班牙语的谢谢。如果你想说的是意大利语，应该是grazie。”
“你在大学里净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去了，难怪法语都说不好。”
“我就在大哥面前卖弄下而已。”明诚显然很高兴。“回家你想挂在哪？”
“厨房。”
“啊？”那地方明楼嫌有油烟味儿，能不进就不进。“为什么啊？”
“这个图案画的是圣人洛伦佐，主保厨艺。不挂在厨房，挂在哪啊？”明楼捏了一下手里阿诚坚实的手臂。“你大哥我，还是懂点儿的。”
“我最爱的人。
别难过，你若伤心，我只会比你更难过。我不能安慰你什么，我只能说我会永远在这陪着你，一起的还有被你嫌弃的饭菜。我还是会做几样可口的菜肴的，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而已，就像我们的爱情。你的S.”
一周后，一个雨天的中午。明楼昨夜去完成了一个刺杀任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明诚下午还有课，中午明楼被迫得自己解决。虽然明楼可以将西方各国的用餐礼仪都背的滚瓜烂熟，但却对这些菜肴的做法一窍不通。或许在上海，他还可以煮上一把阳春面和几颗小青菜来勉强果腹，可试问这时候巴黎，他上哪去找阳春面和青菜这些中国特产的食物？要说替代品吧，要是炒菜还能勉强用意大利面和罗马生菜代替，但明楼痛恨油烟，又哪会选择这种会弄脏衬衫方式？面对一大堆可能性，明楼选择了下策里的上策：自主研究一下如何将这些法国食材变成法餐，或者意餐。
难肯定是不难。明楼自诩是高智商，他翻出了一本阿诚平时用的菜谱，上面非常详细的记录了每道菜的做法，有些地方阿诚还做了中文的标注。
“意式奶酪烤茄子……安达卢西亚风味炒饭……慕尼黑白肠……法式煎鸭肝，怎么都这么复杂？阿诚那法语，是怎么耐心的看下去的？”做饭比统计学复杂多了，明楼心中暗下结论。
“还是做松露意面和红酒牛腩吧。”
明楼在一堆上策里选了下下策。
要是被大哥知道他下午没课还跑到学校来，估计明楼会像对待明台一样抽他的屁股。他靠在学校安静的走廊里，阅读着Monsieur S.藏在一打卷子下面的情书。
“他也不怕被哪个学生发现。”明诚嘀咕道，都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学生。
眼镜蛇在与下下策缠斗。
面对一大堆刀具，明楼挑花了眼。有些事带锯齿的，大小也不尽相同，挑着挑着明楼开始思考哪一把会是更顺手的暗杀工具。切肉对于特工来说当然不难，但是他切的太碎，牛肉一下锅就变成了糊糊。书上写的是牛肉块啊，牛肉块不好熟，切碎点好的快，他心虚的安慰自己。然后是倒霉的番茄，地中海的番茄不像国内的多汁，硬的很，难切。他将西红柿放在掌心里切成两半就扔进了锅里。几瓣番茄像是翻了的小船一般飘在肉汤里，场面十分血腥。
最后，他的松露切的太厚了。以至于整个厨房，包括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下水道般的香气。不过这都不需要过度担心，只要订好时间，煮好意大利面就基本完成了。
作为军统的优秀特务，明楼非常有自信自己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枪械的安装并且用他射穿敌人的头颅，也可以在寒冷的雪地里一动不动的等一个晚上。但明楼不确定自己现在小睡一会，没人叫醒他会不会睡过头。他刚开始还直挺挺的和睡意作斗争，过一会坚持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
想着只是小憩，结果呢？
明诚一开门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糊锅的味道，心里大概就猜到了几分。果然，明楼还睡的挺香。
“大哥！醒醒！”
“嗯？”明楼猛地起身，他鼻子闻到了味道，脑子还在梦境里面，潜意识让他以为是硝烟的味道。“阿诚，我断后，你快走！”
“没事哥我去弄就行……”阿诚没管他，绕过明楼想去弄炉子。
然而他大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睁的滚圆，声音也抬高生怕对方听不清一样。
“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阿诚能清楚的看到明楼的眼睛一下就犯红了。他这才意识到明楼以为自己在战场，赶紧拍拍他的脸。“大哥，只是锅糊了而已！”
“锅？”
他扭头一看。
他的心血已经变成了两团焦炭。毒蛇脑子里一片空白。厨房有几处已经被熏的漆黑，包括洛伦佐的小瓷片。今晚估计是没法用厨房做饭了。
阿诚不敢多想明楼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嘴上却仍然轻松：“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明楼艰难的点点头，甚至都没有想起来阿诚这句话非常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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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这样的日常我能写五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