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完美诸神（15）
长官诚/秘书楼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15）
明楼一遍遍的回想，他给阿诚包扎的过程，一遍遍的确认有没有出错的地方，稍有记忆模糊的地方他就烦躁，眉毛更是拧到了一起。
“明先生，阿诚长官他醒了，叫你进去。”医生拉下口罩对明楼说道。“而且我不得不说，您的技术很到位。”
“谢谢。”明楼简单道谢，就冲进了病房。
阿诚看到明楼进来，想支起身子，被对方一把制止。“不许动。”他喝道，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了又放缓声音。“别撕开了伤口。医药费是我帮你垫付的，回去你要报销。”
“你怎么就惦记着钱？”看着明楼一屁股做到自己床上，他有点担忧的挪开自己的腿，枪伤没啥，但要是被明楼那体重坐断腿可就麻烦了。
“没办法，我薪水就那么少，长官你又不给大哥加工资。”阿诚精神不错，明楼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阿诚捏捏明楼的胳膊。“就你泡的那咖啡，我给你工资就不错了。”
“还有体力劳务费啊。”明楼凑到他耳边，暧昧道。
被说的人脸一红，推开凑近的脸。“正经点。你怎么把我送医院来了？我看外面还都是日本人。”
“是我叫来的。”明楼直起身悠悠的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虽然我不认为汪曼升刚死就会有人来刺杀你，但现在让日本人保护你也是最妥当的办法。而且，南田洋子那边。”他看了一眼门外。“是时候让这个女人消失了。”
“我上次说要汪曼春消失的时候，她和她堂弟就跑到我们面前来了。”阿诚淡淡说道。“你的计划呢？”
“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去。”
“说。”阿诚的手摸到明楼大腿内侧。
明楼下意识想夹腿。“我跟南田洋子说，汪曼升是和毒蜂同一级别的毒蛇。”
“……你真会编，继续。”那修长的手往上探一点。
“南田洋子给我一周的时间让我来证明这一点，不然她就要将我，作为毒蛇的同党抓捕。”
“你！”阿诚一下狠狠掐了一把对方的大腿内侧，明楼吃痛求饶。
“听我说完。如果这次计划成功，你之后再新政府的路上的第一头拦路虎就没有了。”明楼按住阿诚的手，生怕他再来一下。
“我不关心我的结果，告诉我你的计划过程。”阿诚扭动一下身体。“我不能让你去只身犯险。”他垂下脑袋。“之前，我都想过了，如果是汪曼升只是想要我的命，我会求他饶了你。”
“但没想到，他的目标实际是我。”明楼抓起那不安分的手，吻一下他的指尖。
“为什么是你。”阿诚不是在问，而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我知道汪曼升想做什么，汪曼升知道我做过什么。”
“你做了什么。”他抽回手。
“记得樱花号那次的么？那是我，通过汪曼升安排的。作为交易的回报，我答应他一定会娶汪曼春。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汪曼升的陷阱，他要我一步步走进圈套里，以我的手去铲除新政府里反对汪家的日本高官，并且由我，除掉了他的叔父汪芙蕖。他原本想通过证据来一举将我治罪，但是可惜证据不足，所以，他才亲自来杀我——但是曼春，不肯。算对了所有的事，就没算对小姐姐倔强的心。”
“所以，那次事后你才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阿诚没有抬头。“我居然还拿咖啡杯砸你。”
“你表演的很好。”明楼轻声软语的安慰道。“做的对。”
“一直都是你在救我。”他终于抬起头，与明楼对视。“大哥，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救我，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
“胡说。”明楼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不许胡说。”
“疼疼疼。大哥，别欺负病号啊。”
“再胡说还打你。”
“我……等会，你别转移话题。”
“南田洋子嘛，还得请阿诚长官，之后略施演技。”明楼抿嘴一笑。
还没进门，南田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阿诚暴怒的声音。日本兵刚想进去禀报，被她抬手制止。她贴在门上，仔细了听了起来。
“你都干什么吃的！”阿诚吼道。
“我给你当的是秘书，又不是保镖！”
“你，你还敢还嘴，你个废物！”紧接着是一声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明楼声如洪钟。“废物？您在全上海滩问问看，哪个秘书随叫随到，我到的时候您连裤子都没穿上呢！”
“挡子弹你不会啊？”南田洋子身后的护士医生已经开始小声讨论阿诚长官要求太无情。
“我给你挡子弹？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给我滚出去！”
啪一声，明楼摔门而出。在看到南田洋子后，张皇的立定站好，微微鞠躬：“南田科长。”
南田洋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的回应，明楼就直直的保持着微鞠躬的姿势，绕过他，直接进到阿诚的病房。
“阿诚先生。”她推门后直接道，“您还好吗？”
“我很好。”阿诚的胸膛起伏，明显动了肝火。
南田洋子点点头。“您好好休息，我还有些话要和明秘书说。”
“说去吧，最好让他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笑了一下，中国人总是自己和自己斗。用日语叫护士过来给阿诚做检查后，发现明楼还守在门口。
“南田科长，让您见笑了。”
“怎么，又和长官吵架了？”
“您的问题很多余。”明楼笑道。
南田洋子眼神示意周围人都走开。“好，那我就不跟明先生客套了。先生电话里所说，都是真的么。”
“是。不敢有半字虚言。”
“继续说，汪曼升是什么情况。”
明楼看了看两边，确认无人后开口道。“他是军统的人，我有充分的把握，之前樱花好遇袭事件也是他的手笔。而且，您想想看，汪芙蕖一死，谁最先得利？正是他汪曼升。可怜他汪家对大日本帝国和新政府忠心耿耿，却出了一个这样的叛徒。我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就立刻上报了阿诚长官，结果，没想到，却被他抢先一步。阿诚长官在身中一枪的情况下，击毙了毒蛇汪曼升。这就是我所知的全部。只不过，阿诚长官他不会理解我在做什么，还指责明某人看守不利。”
她想了想，“你说，你之前就知道他是毒蛇，只不过，你要通过他引出毒蜂，是怎么情况？”
“毒蜂和毒蛇是同一级别的军统军官。据我所知，毒蛇虽然比毒蜂更狡诈，但是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毒蜂更难捕捉。所以我一直观察着汪曼升的动向，直到前几日，我截获一组电报，正是毒蜂发给毒蛇的。”
“电报上说什么？”
明楼声音一沉。“刺杀阿诚长官。”
南田洋子没有说话，明楼就继续说了下去。“正如您所见，刺杀阿诚长官的计划失败了。”
“毒蛇没有后援小组，自己一个人吗？”
“我想，这种刺杀新政府高级官员的任务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既然是毒蜂亲自发给毒蛇的，那必然，他一定就在上海。”他说的有理有据，她也无法反驳。
“毒蜂回上海了？这不可能。”
“我有充分的把握将毒蜂引诱出来。以显示，我对新政府和大日本帝国的忠心。还有一件事。”明楼充满老练自信的回答说。
“是什么，直说无妨。”南田洋子急切道。
“如果这次抓捕毒蜂成功，我希望，我能取代阿诚长官的位置，成为新政府一名有用的人才。”他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
想到刚刚明楼和阿诚的争吵，这个要求并不奇怪。南田洋子冷笑一声：“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