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完美诸神（11）
秘书楼/长官诚。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互攻倾向。
（11）
缠绵的爱意，无论真假多了都枯燥乏味，只是单纯的机械运动。又做了几次之后，两人只披着大衣躺到沙发上躺着，连拥抱都省去了。阿诚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看的明楼心疼。他捏捏对方的脸，阿诚被捏痛了，夸张的叫了一声疼，又被明楼用手指摁在嘴唇不让发声。等着对方慢慢松开手指，阿诚才小心的说道：“大哥，你说，秘书处的人不会听到吧？”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明楼一脸沉痛。
阿诚立刻变得像只受惊的猫，看向秘书处的方向。“啊呀。”
“别瞎想，南田洋子来之前我就让他们都去吃午饭了。”看着阿诚紧张的神态，明楼也不忍心再逗他。
“谢谢你。”阿诚忽然一本正经的说。“真的谢谢你，大哥。”
“瞎谢什么？”明楼拍了拍他的头。“说的好像我上你图什么一样。要图也有一样真图。”他一脸认真。“图你这个人。”
“一边去。”阿诚推开又要凑上来亲他的人。
“怎么，我说的实话。阿诚倒是有点没说实话的意思。”明楼话锋一转。
“大哥你指的什么？”但阿诚也绝对没有忽略话里的小变化。
明楼眯起眼睛。“比如……为什么除夕会去那种地方。”
“那大哥，又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阿诚的声音冷静了一点。
“我为了你。”明楼坚定的说。“你呢？”
阿诚想了想，又咧开嘴一乐。“……我要说，我是去杀某个人的你信么。”
“信。”
“那我要是说，我本来想杀的是汪芙蕖，你还信么？”
“我还信。”
两人相视一笑。
“军统？”这两个字明楼说的肯定，又留有余地。
阿诚没有承认的意思，只是摆摆手。“你说我要是说了是之后，你扭脸去告诉南田科长怎么办。”
“嗯，不错，你要是直接说了，我真怕再来一个男人跟你干柴烈火的干一番你就什么都交代了。”明楼对他的回答并不奇怪，相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眼里是放不下我这个长官了。”阿诚没有责怪的口气，脸上虚伪更盛。
两个人虽然抱着对方，心思却隔着十万八千里。
“哪里哪里。我没指望你会对我坦诚相待，但是，刺杀汪芙蕖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明楼抿嘴一笑，阿诚也觉得他不怀好意。
七十六号的人感觉自己这一个月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挨骂。但的确，也不怪他们要被骂。 汪芙蕖的尸体死相算好，也不能让七十六号的人多安心一分。他的头顶被开了个窟窿，脑浆从后面流出来，眼睛却还睁的滚圆：他不敢相信是谁杀了他。同样的一天，上午。秘书处亲眼目睹明楼衣冠不整的伴随着阿诚长官的咆哮声摔门而去。新政府的其他人不敢多问，只知道明楼开走了车，要不是出现下午这档子事，恐怕阿诚长官要步行回家了。
两人依旧一句话不说。气氛冷的像冰窖，冻得周围人直哆嗦。阿诚一到现场，看到盖着白布的尸身，蹲下身揭起白布的一角，面色瞬时煞白，就差跌个跟头——明楼也没有想去扶的意思。他转过身，对着那站的整整齐齐一排的人破口大骂。
长官您注意别气坏了肝。这是明楼的想法。人当然是他杀的，这自然没有问题。阿诚是他气的，自然也是真的，就不知道阿诚能领会到几分。上午他随便顶撞了阿诚几句，明里暗里说他是新政府最大的害虫，阿诚沉不住气，衣服都脱了一半就叫他滚出去。这是明楼计划的一部分，高调的证明他和阿诚的对立以及让所有人都证明阿诚并不可能参与汪芙蕖的刺杀。
手刃“仇人”的快感比性爱还要令明楼陶醉。明楼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混淆了家仇和国恨。这一世汪芙蕖从来没有直接害过明家。他的父母亲都好好的活在世上，他们和他们没有仇恨。他原是觉得对不起汪芙蕖，很快他又相通了：汪芙蕖支持日本人，那就是他明楼的敌人。内心中那原本一点点的愧疚，也被他的自我洗脑所取代。汪芙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准，一个从来都置身事外的明家人，会参与到其中。这不也是上一辈子里，王天峰要利用明台的原因么？
只是，比起阿诚那浮夸的演技，汪曼春的痛苦是真实的。汪曼升抱着他的小姐姐，曼春在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她想不到什么人会要她叔父死。通过理智的分析，以及汪曼升对自己眼神的逼迫，明楼朝汪曼春伸出一只手：“曼春。”汪曼春的哭声忽然就停止了，她愣愣的看着明楼，然后握住了那只手。若说爱情有多愚蠢，人有多复杂，明楼怎么会不懂。原本汪曼春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喷涌而出，明楼一站在她面前她就什么都忘了，她停住了自己眼泪，一边抱紧了对方的腰：“哥，我没事。”即使明楼没有问，汪曼春也一定要说。
阿诚瞥了他一眼，明楼才松开怀里的人。汪曼春被汪家的两个仆人拉走了，但明显状态比刚刚要好很多。虽然将下午任务目标的忽然完成联系到一起，阿诚猜到明楼是故意气的自己，但看到明楼去安慰汪家小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冷哼的了一声，听得七十六号的那几个狗崽子牙齿打颤。
“彻查此事。”他不禁加重了语气。“我要知道每一个进到过汪家宅院里的人的名字，每一个。”当然，肯定会查到明楼，但阿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明楼和汪曼升的眼神交汇到一起，两人极有默契的转身去了另一条走廊。在确认没人之后，汪曼升终于开口：
“是你做的，对吧。”
被问的人没有回答。汪曼升一狠心，将明楼推到墙边。“我知道他会死，但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虽然被对方那一下推疼了，明楼听到他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我会遵守约定的。”
汪曼升的表情缓和下来。“驷马难追。”
“你跟他说了什么？”
上车之后阿诚跟明楼说了这个下午的第一句话。
“他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嗯。”阿诚料到他不会承认。“事情都办妥了？”
“只要长官不出卖我。”
“下次再私自行动，我就让你收拾东西滚蛋。”
“是，明楼知错了。”
其实明楼也在赌。他在赌阿诚不会出卖自己。只要阿诚想，他绝对就是死路一条。从前，明楼从不走险棋，他要的是百分之百掌握自己的计划。可是现在不比以前，他必须通过这一趟冒险的手段来赢取阿诚对自己战略和身份上的信任。
他怀疑自己要变成王疯子，居然在用情来赌。
明楼深踩了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特高科里，南田洋子端详着两张刚洗出来的照片，露出了猎人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