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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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祸川(五)

又是一个早晨。

温暖的阳光拨开黑暗的帷幕,叫醒无数个春夜里迷醉的人。

梦醒前,明楼迷迷糊糊梦到了枕边人。他梦到了明诚拿着枪对准自己,眼神冷冽。他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自己一般,嘴角不带任何笑意。他的身体仿佛凝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他开枪了。明楼还来不及叫,就本能的闭上眼睛。但是并没有没有疼痛,他睁眼,看到明诚倒在地上,捂着腹部,躺在血泊中:“大哥,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明楼想捂住那喷涌出来的血,可无济于事。


“阿诚!”一醒来,明楼发上意识到刚刚只是梦。“太好了,你没事。”


“我怎么没事。”明诚揉揉他的腰。“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嗯,没事,都过去了。”明楼嘴唇发白,恐怕这次的噩梦太过震撼人心。


“时间还早。”


明诚闭着眼睛,用头轻轻摩擦对方的下巴。这动作撩的明楼心如被万千蚂蚁啃咬,一个翻身,他压住明诚,爱人在他身下哼哼,腰肢的肌肉分明,清晨的阳光划过这些坚硬的线条,向更隐秘的地方延展,就在差一步就进磊的一刻,电话声响起。


“明先生,您还来不来上班了?”汪曼春掐好了时间,这个时候明楼应该还跟他的小情人缠缠绵绵,想到她还要早起化妆,心里一阵心酸忍不住萌生报复心态。


“……你就不能过会再打吗?”


“来还是不来。”汪曼春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还有我找到了‘明楼’的照片。”


听到这个明楼蹭一下就从阿诚身上起来了。


“我马上就来!”

“怎么了?”被打断不满的可不仅仅是明楼,明诚的下身涨的难受。“谁的电话?”


“那个……这个…噢,李警官来电,你的画有线索了!”


《家园》有线索了?明诚心中暗惊,他刚跟李熏然说过有线索第一个通知自己,而不是明楼。

这个胖子说谎。


明楼已经下床穿衣服打领带去了,明诚没有来得及问他。


一进办公室明楼立刻喊来汪曼春。“照片在哪?”


“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说不定他就是你老祖宗。”汪曼春把照片放到他面前。“这是我花钱从线人那买来的,记得给我报销。”


这是一张装在塑料袋里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左边的人风姿阔绰,大少风范,昂首挺胸。虽然照片已经发黄发旧还被水浸泡,依旧可以看出照片里人的样貌。他身边的那个人的面部被火烧出了一个洞,看不到脸。


但这位大少的脸,清清楚楚。

他的眉宇几乎和明楼一模一样。


只是眼神更坚定,更深沉。

虽然在名利场上打拼多年,明楼也自认为是个不容易被人看透的老狐狸,但比起这个人,他还逊色几分。


“他身边这个人没有留下名字,我购入照片的人只知道是他的助手和管家,也姓明。不过旧社会里仆从主姓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个小人物。也有可能是他最忠实的朋友,像铜墙铁壁一样。”


“明楼身边的小人物。”隔着塑料袋明楼的手指抚摸着那个烧坏的洞。“姓明的小人物。”


“我还听他说,明家一共三个男丁,两个都是收养的,不知道是二弟还是三弟,都有可能。”


“嗯。”明楼皱紧了眉头,他在想这个人。


“那个时代里这样大人物身边的小人物太多了。无从考证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更何况三十年前的文革里流失了许多重要的历史资料。不过老板,只要你吩咐我就去找就行了。”汪曼春胸有成竹。“根据我的判断,我的线人可能与他们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不错。”明楼点点头。“对了,那副画,还好吧?”


“好的很。不过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偷走阿诚的画。”


在明楼的梦里,他反复梦到过那张画。有时他梦到自己也在画里,在那个房子里。他知道画是关键,就派遣汪曼春去偷画。从副店长阿香手里将画取走太难,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画是顺走了,他还不忘嘱咐汪曼春将监控清除。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我懂了。”


汪曼春依旧一脸疑惑。


“你记不记得,那副画后面有一个‘诚’字?”


在画的后面,有个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字。

明诚的诚字。


“记得。不过您不是说,那应该是阿诚作为现在这副画的拥有者写下的吗?”

“是,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一般作者都会把名字写在正面,把自己的签名作为画作的一部分展示给观众,但要是,他的名字不能被留下呢?”


汪曼春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明楼自己也有了答案。


到此,他动摇了自己作为无神论者的底线。


明楼以前也听明诚说起过:没有人是真正的无神论者,哪怕是信仰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本身作为信仰,他在人的心中就是神化的。人因为拥有恐惧,又因现实总是惆怅而不尽人意,故将精神寄托于幻想。但是有些幻想已经被证实是可以实现,有些还没有。被证实的被称为唯物主义,不能被证实的称为唯心主义。


但不能证真的事情也不能证伪。


信仰,就是如此。


“算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汪曼春没准备深究明楼的想法,她又不是阿诚。


“嗯,你知道就好。噢对了,曼春,怎么不见你涂之前老涂的那个颜色的口红?”


“我不知道把那根扔哪了,师哥,你要是喜欢我就再去买根一模一样的?”明楼指的是她平时经常用的一支玫红色的口红。


“行,那个颜色挺好看的。”


“您可别当着阿诚的面说,省得他又吃醋不开心,小心回家饿着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

明楼将刚刚思考的宗教哲学问题扔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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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