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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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完美诸神(9)

互攻向.

诚长官/楼秘书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9)

毒蜂没有收到梁仲春的任何消息,已经有两三天了。

青瓷也安安静静,没有别的动弹。真是如同瓷瓶一般,不会动,就会等着时间过去。南田洋子虽然确实在找他,但她不可能找到自己。他确实小看了他。但毒蜂没有慌,他整理好思路,试图找出这之中的破绽。阿诚,梁仲春,南田洋子,共产党,军统。都没有问题,那是哪里跟计划的不一样?

樱花号爆炸案的报纸出现他眼前。

明楼。毒蜂眯起眼睛,盯着这个人的面孔。

“给青瓷发电,在除夕刺杀汪芙蕖。”


又是一个新年。

“不走吗?”明楼披上大衣。

“啊,不了。”阿诚看着窗外出了神,竟然连明楼站在他身边都没有感觉出来。除了吃饭,睡觉,阿诚在他那个空荡荡的家多一分钟都不想呆。’家’对于他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像随时都是泼妇举着棍棒,操着粗俗的话语,将他的人格和心都碾碎在脚下。后天就是新年,阿诚倒是对这个办公室充满了留恋。这个地方随时都能见到明楼,有时候阿诚都怀疑自己是疯了。刺杀汪芙蕖不算难事,但也并不简单。汪芙蕖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怀疑,只要托人掌握汪芙蕖的动向,假意在餐厅遇到就行。他已经得知汪芙蕖在除夕的包间号码,两组协助小组也已经安排妥当,毒蜂好像没有再难为他的意思。

“后天新年。”明楼提醒他。

“是啊。”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不想睁眼。

“一个人?”

阿诚点点头。“嗯。”

“不如这样,明家的年夜饭像来都不会赏给披着狗皮的人。你大哥我,大概今年要在外面喝外滩的冷风咯。”

“正好。我也披着这身狗皮。”

“阿诚,这话在外面可不能说。”

“知道啦。”他随口敷衍。“但你还是得回家,不是么?”

哪像他,从来都没有家。


门外的守卫比他原想的要少很多。门口给他开门的是他面生的人,他警惕了一下,对方却说:“快进去吧,阿诚长官。汪长官在等着呢。”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万分之一秒瞬间的惊慌也被阿诚尽收眼底。原本推着手的门停住了,门口守卫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在对方拔出枪的瞬间,阿诚已经用枪柄敲准了对方的耳后。屋内闻声而出,却发现门已被人上锁。他保持冷静的转过弯,却发现大堂的另外两组人交火。一时间场面混乱,敌我不分。计划取消,立刻撤离。忽然他感到身后有人,转身将对方一个锁喉摁在墙上。对方闷哼一声,阿诚还不忘补上一拳,就在他准备掏枪的时候对方的声音让他住手。“阿诚,别动。”


明楼就是闲来无事,跟在他长官后面多走了一会。明镜虽然说去劝明太太,可这个除夕明楼终究是过不好。与其早回家挨骂,还不如再外再看看阿诚。他除夕让所有人都提前回了家,但自己却并没有收工的意思。他沿着小巷走另一条偏路。这一路就跟出了问题。


“长官,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阿诚的锁喉用上了足足七成力气,压的明楼喘不上气。看清确实是明楼,阿诚立刻松开了他,但却没有放松警惕。“怎么回事。我大除夕夜被人追杀,这还要我解释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愤怒,倒像是嘲讽。

“如果是来杀你,那外面这是什么情况。”明楼揉揉自己被压痛的地方,又挤出一句话来。

“与其问我这种问题,你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逃出去。”

门外的日语随着一声惨叫渐渐消失。明楼趴在门上听了一会,脚步声开始向他们这个方向挪来。

“他们过来了?”阿诚也靠在门旁。

“从两个方向,你我各对一边。”明楼的话不容置疑。

“明长官,带子弹了么?”他干脆直接给对方换了称呼。但明楼此时并不像在意这个。

怎么会没带。

“还剩七发。”

“留一颗给自己。”

温软的声音如同夏夜一颗惊雷。“不用。”


阿诚将门打开,挡在明楼身前。结果却被对方一把推开,明楼的动作虽用上了力道,但声音却平静如常,未曾有过惊恐。两人背对背而靠,将自己的弱点完全交付给对方。完全的信任,绝对的支持。子弹壳落地。

任务结束。


气氛忽然有些沉重。一支点燃的香烟终于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看来,您过会还得继续装。”明楼吸了一口烟,又将那支烟递到阿诚的嘴边。

“……”

“怎么。”阿诚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猎人又要捕黄雀。”

阿诚忽然很想,就地就将明楼按在地上,用嘴热烈的吻来告诉他他有多想得到他。但是他的理智又催使他说:“你是什么人。”


“都不是,我是中国人。”

“重庆还是延安?”

“上海。”

阿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干死他。


当然,明楼是不会知道阿诚在这么想。

他的心中现在可像是被点燃的烟花厂一般绚烂。在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暗杀阿诚长官,紧接着他看到一队日本便衣被卷入了枪战,这时明楼还分析不清楚情况。从记忆里搜索的时候,他才想起除夕应该发生什么:明台送给汪曼春的一份大礼。考虑到汪家和明家现在没有仇恨,他忽略了刺杀汪芙蕖的可能。

他应该是去执行刺杀汪芙蕖的任务。为什么会出现两方交火?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汪芙蕖的影子。那只有一种可能,分派给阿诚任务的长官,要借此机会肃清这个说出他名字的’背叛者’。但是没想到啊,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南田的眼线。看来,这个毒蜂是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明楼这边烟花璀璨,阿诚那里也头脑风暴。明楼肯定不是军统的人,也不可能是南田洋子的,共党?不可能,共党都被梁仲春清理干净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明楼是属于哪个派别势力的。他说他是上海的,这上海是汪家新政府的,明家都堕落到要依附汪家的程度了么?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想到。

明楼是属于诚长官的。


没过多一会,梁仲春就带着一群人马赶到了。他看了看明楼,明楼也看了看他,然后明白般的给阿诚盖上自己的大衣,然后到另外一边去。

“挺亲近啊。”

“少废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

“老子被人诓了。”

“被谁?毒蜂?”梁仲春的眼珠子转的贼快。“他诓你做什么——他是该杀了你。”他的拐杖差点敲到阿诚头上。然后他又瞅了一眼远处的明楼。“那小子,什么情况。”

“不清楚。那身手,不是一般人。”

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那绝对不是普通公子强身健体练枪的技术。杀人是需要勇气的,即使阿诚是被桂姨虐待多年,在杀人的时候也是充满了恐惧。而在刚刚,明楼的表情云淡风轻,只是将这种事当成喝茶吃饭一般正常的生活。

“不是一般人就不是好人。”

“再看看。”

“再看看?再看你的命都没有了,我看你拿什么看!”拐杖敲的周围人都在看,他才停手。“我说你不是这种人啊,什么时候你跟个大姑娘似的!”

“没有。”

“等会儿,我之前没想到,你小子不会因为在明家喝过两口水就对他有特殊感情吧?”

“这个明楼没你想象的简单。”他的声音恢复冰冷。“越是复杂才越是有利用的价值。”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阿诚兄……”在阿诚的目光下梁仲春改了口“长官。”


除夕夜又重新回到了平静之中。回复了特高科和汪芙蕖虚情假意的慰问,也只剩下炮竹声在湿润而遥远的夜里畅响。

“你的车呢?”看着明楼跟自己一样步行回家,阿诚疑惑。

“没开来。正好,我跟你一起走走。”

“你这么晚回家,家人不管你?”

“不敢早回。”

“因为我?”阿诚颤抖着问,他呼出的哈气扑在明楼脸上。

明楼点点头。

“大哥。”这时除夕的第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阿诚的眼中多了一滴光芒。

“我记得,每逢除夕夜,就会有个比明台还矮上一点的小孩要我陪他放烟花。今夜不能亲手放,也至少能一同看。阿诚,我待你是真……”明楼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但话语又被两片冰凉的嘴唇堵住。对方肆意的掠夺让明楼感到又欣喜又惶恐,待他在自己嘴中疯狂够了,明楼也轻柔的回应阿诚的爱。

他们都等待这个吻已经很久。就像等待了一个轮回一样。

夜,渐渐被烟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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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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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