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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完美诸神(7)

互攻倾向

诚长官/楼秘书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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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还没到晚上下班,阿诚就把明楼遣送会回家了,说被砸出那么一个大口子,还不放假,明家人非杀了他不可。诚长官哪知道,明楼现在顶着这么一块狗皮膏药回去,他妈他姐一样会杀了他!他倒是送完人招招手,嘱咐两句就跳上车跑了。偷偷溜进门,呼,还好没看见明台,被他知道了等于全家人都知道。王天风也不在,明镜也不在,这俩肯定一起出去了,那跟班郭骑云也肯定不在。明楼放松了点。

 

“哥?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

“汪曼春?”

哎妈完了。明楼现在最怕见的就是汪曼春。汪曼春知道明楼不爱他,假装自己也很洒脱的不喜欢明楼。但问题是,明楼还偷偷帮汪曼春定下了婚约。要说不愧疚,绝对假。这一世的汪曼春本没扯入任何阴谋。但谁又说的好呢?汪家继续发展下去,这个小姑娘还是会被利用,被爱上别的男人,还不如明楼的。

“哥!你的头!”汪曼春看着明楼那一大块白纱布傻了眼。

“没事没事……阿诚,阿诚那混蛋长官今天心情不好。”明楼这话是真心实意。阿诚真是个混蛋!

“你等着,我让我叔父收拾他,他怎么能拿你撒气!他应该感激,他命大才活下来,而且还不是你在新政府门口那一番话才平息对他的怀疑的?他竟然敢!”

“就是就是……等等,曼春你怎么知道我在新政府门口说的那话的?”他一边说一遍躺到沙发上。

“报纸都登了啊?”曼春举着一张刚出的晚报。

“给我看看!”明楼拿过来一瞅。唷,瞧把自己拍的那叫一个胖。报道详尽的报道了自己说过的每一个字,还夸大了阿诚的可怜以及——

“明楼,阿诚长官私人秘书。完了完了。”

这是要了他的命唷。

“哥。你大姐和你妈,不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问。

“对啊,他们哪知道我去新政府上班还给那个新上任的汉奸当秘书啊!”明楼抓起大衣西装都不穿就准备往外跑。“我得去汪曼升那躲两天。”

 

“明大少爷,你这是往哪去啊?”

两股杀气腾腾的气息从顺着楼梯就下来了。

“妈,大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回家可不需要装了不起,这眼瞅着声音都虚了。不是他不想跟母亲和大姐说,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且即使有理由也不能保证这俩尊门神会放过他。 

 

“你给我跪下!”明太太一声怒喝,明楼腿一软,立刻就给跪下了。明镜在一旁添油加醋“你还知道跪你的母亲?你怎么不知道去跪你那个阿诚长官!”

“妈,姐,我这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你是被人拿枪顶着头去的还是刀压在脖子上了啊?你真是要气死我!”明太太转身就去了后院,边走边骂。“明镜,你给我好好教育你弟弟。”

明镜立刻就答应下来,一双眼睛盯的明楼发毛。“阿诚那是什么人,小道消息说他还有可能是军统或者共产党,他要是昨天晚上被炸死了也就算了,要是什么人再想杀他连累了你怎么办啊,你是长兄啊,你是明台的哥哥,你怎么就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

明镜这话说的明楼很愧疚。这一世明家所有人都置身于事外,就连那王天风也不过是个普通商人,做着小本买卖,并没有太大成就。原本的这个明楼,本只是回国参加明台曼丽的婚礼,并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明镜说的没有错,他太自私了,他这是把明家置于危险之中,而原因是他们不会理解的保家卫国。

 

“是,明楼知错,但我不能辞职。”良久,他开口道。

“啊,你小子这是知错的态度么?”

“明楼错在没有提前跟母亲和大姐通知,并不错在去新政府为官。”明楼坚定的说。“这一点上,我没有错。” 

“你……”

“大姐,我们可否去小祠堂慢慢说,我继续跪着告诉您理由。”

明楼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主动提出去跪小祠堂。小祠堂现在没有他们父母的牌位,只有祖父祖母的,十分安静冷清。

 

“你说吧。”她仔细打量着她的这个弟弟。他的父亲总说,明楼不像他。但现在看来,确有几分相似。

“大姐可还记得桂姨身边的那个孩子。”

“桂姨?身边的孩子。我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很普通的一个小孩。你提一个下人的孩子做什么?”

“那个小孩就是阿诚。”

“你继续说。”

“是。”接着,明楼就把阿诚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明镜,除了加入军统的事。

“哎,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是,他的可怜也不是你的错啊?”

“大姐,阿诚的命运如此,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决心将他从桂姨那带出来,那他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变。是我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我有责任。”

明镜没再说话。他说的大义凛然。她找不到地方来反驳。当然后果就是,明楼今天晚上要饿着了。阿诚这个小兔崽子。他用被子蒙住头来掩盖肚子如雷的声音。

 

一方面阿诚希望明楼好好养伤,另一方面他还需要去摆平另外一个窝了一肚子火的人。南田洋子绝对算的上是人上人。成就一个人的最关键的无非是能力和野心,日本女性的地位并不高,她能当上课长,就证明她确实有着难以让人忽视的能力。比如,绝对不一般的洞察力。阿诚和明楼都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但阿诚送明楼回家也被南田洋子看在眼里。

 

她本想让人立刻着手调查他们的关系,但阿诚先走了一步棋。

“不请自来,还望南田科长不要见怪。”他的话里面可没有让对方怪罪的意思。

“阿诚长官,别来无恙。看到你还好,我很高兴。”南田请他坐下。“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着阿诚面色如常,她继续说道:“就不知道阿诚长官有没有命享受这份福气。”

“多谢南田科长。”他也没有露出不愉快。“南田科长,我今天到您这来,就是希望能提供一些对调查此案有帮助的线索。我不能保证提供的这些东西能让我保住我的位置,毕竟此事我难辞其咎。”

“我也正有此意。请问您能告诉我,事情的具体过程吗?”

“我上车和各位日本长官交谈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去了趟洗手间,发现里面有一箱定了时间的炸弹,眼看就要爆炸了,我刚想喊人,就听见外面枪战声起,情急之下,我跳窗逃走,才得以生还。”谎言编的很圆满。“依我猜测,应该是军统的人。”

“军统?你怎么知道不是共产党?”

“因为梁仲春在此之前刚刚缴获了一个共党的联络站,枪毙数十人。我不认为以共产党的能力能在短时间内调来这么人完成认为。爆破火车这种大型目标,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们必然有五人以上的小组。”他说的是实话。

“不管他们是军统还是共党,他们都是抗日份子。阿诚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找到。”南田洋子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对方是她的猎物一般。“一个不留。”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南田科长。”

“什么?”

 

“我从梁处长那里,得知你和某个军统抗日份子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毒蜂。”

“我希望,南田科长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共同寻找毒蜂,去您同舟共济。”

日本女军官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她甚至都没有问阿诚,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代号感兴趣,就贪婪的回答道:“好”

 

饿了一天的明楼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他上辈子做明长官的时候,办公室里藏了不少零食,话梅糖,进口饼干,肉干。想来阿诚一定也藏。明楼将办公室的各个小角落都翻了个遍,连个饼干碎都没找到。这诚长官是要饿死自己吗?已经那么瘦了为什么还不吃零食?

“大哥,你干什么呢?” 阿诚感到有点疑惑。不过这个办公室什么重要的文件都没有,唯一重要的文件就是樱花号的货物清单,不过被明楼看见了也没什么。

“那个,我收拾收拾办公室。”

“你休息着吧,以后这些事你不用亲自来,去叫别人干就行。”看他那拿扫把的样子,这让人担心一扭头就打碎了东西。

“好的好的。”明楼满口答应。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用电话喊明楼,他的声音都没劲儿了。

“大哥你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超听筒里喊。

“饿。”半晌,对方才蹦出一个字。“没吃早饭。”

“不早说。走,我带你去吃东西。”一听吃明楼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看着明楼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阿诚自觉的钻进了驾驶座。本来车是驶向碧波廊了,明楼还挺高兴。到一半改道了!去阿诚家里了!事情不太对头,明楼想跳车。要知道,上一辈子阿诚下厨做饭,每次给自己做的都是全素的啊!毒蛇,冷静。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明楼像是随口提起般说道:“碧波廊的点心还是很不错的,萝卜丝酥饼,桂花拉糕,噢对了还有红烧肉。”

阿诚继续专心的开车:“我吃过,不如我做的好。”

上钩了!

“可是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还要吃红烧肉?”

 

于是,明楼如愿以偿的吃上了香菇炒青菜和白灼芥蓝。他慢慢的咀嚼,他觉得自己能在这些菜里吃出肉味儿来。

 

看着明楼一脸痛苦的吃青菜,主厨阿诚也十分快慰:“其实我做了红烧肉,就是还没好。”就说阿诚不会那么狠心,阿诚最好了。

“你先吃着这些,再有个二十分钟就好了。我还做了糖醋排骨。” 

“阿诚,你这跟谁学的手艺?”明楼一边啃排骨一边问。他心中想问的是,军校不教做饭啊,他记得上一辈子王天风做饭可难吃了,比明台做的还难吃。

 

阿诚自然不会说,这是他小时候唯一记得的几样明家餐桌上常出现的菜。后来桂姨越来越疯癫,为了补贴家用,他就得跑到外面菜馆做帮厨,唯独就这几道菜印象特别深刻,也让主厨刮目相看。

“噢,我平日里喜欢研究这些,自然就学会了。” 

“嗯,辛苦你了。”明楼当然识破了他的谎言,看破不说破自说自话道。“你自己一个人在上海不容易。”

 

听到这话,阿诚鼻子一酸。恐怕明楼是不会想起多年以前一个下人带的那个小孩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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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