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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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完美诸神(5)

互攻倾向。

诚长官/秘书楼。

明楼单人重生设定。

(5)

 人类作为一种动物,最大的本能或者理想就是活着。然而人类作为一种高级而又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对活着有不同的定义。也就是说,如果不达到一定的程度,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并不代表真实的存在。问题在于,同样身为‘人’,是否可以有超越同级生物的能力?这个标准又是什么?于是乎,又回到一切哲学的根源问题:Wer bin ich?Und wenn ja,wie viele?

 在孤儿院的时候,阿诚甚至没有名字。他很乖巧,从不乱说话,也不乱做事。于是孤儿院院长叫他就是:“你,对,就是你,过来。”

‘你过来’就成为了阿诚对自己的第一自我认知。

后来他被桂姨领走了,桂姨希望自己心诚则灵,这样就能盼望到那个人回来。于是他有了一个名字:诚。这个字寄托了桂姨对生活所有的美好创想,他成了桂姨的精神依靠。‘诚’成为了他的名字。但单独叫一个字,未免很奇怪。桂姨在明家做事,明家人顺口就他‘阿诚’。

后来,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被人称为阿诚。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名字会哪别扭,直到走出军校,他开始被人称为‘阿诚长官’。他个时候他才发现,没有姓氏真是孤魂野鬼。

 

“阿诚长官,您怎么来了。”日本女军官有点惊讶,她还没单独拜访过这位新上任的长官。

“我作为特务委员会副会长,难道不能亲自过问樱花号的安全情况吗?”

“是,当然可以。”南田洋子肯定的说道。“阿诚长官。我很欣赏你的工作态度,非常认真负责。”

“当然,新官上任三把火。”阿诚微笑道。“还有劳南田科长,将我安排上樱花号,也让我有机会和各位长官洽谈一二。”

 上线给他下达的指令是炸毁樱花号,但并没有提及哪个小组协助他的工作。这个上线知道他孤立无援。他必然在上海的某个角落有着眼睛。亦或者,这就是他的计划。将他逼上绝路。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去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先生,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阿诚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摸不清道理的话,立刻打岔。

 明楼随口一问,他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但他还是要多问一句,明楼的每句话都不是多余的——至少,这样的话,应该不是多余的。冬日的上海,雨天连绵不绝。就算有雨刷器,他也得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的路,不得分心。但这样的话,真让人忽略不得。

“明楼,你有没有要生死相许的人?”阿诚反问,他心中隐隐有点期待,又有些抗拒。

 明楼没有回话。他只听得到雨声打在车窗上的回响。算了。阿诚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轻柔的劝慰道。明楼不会明白,他阿诚心中对他的那份情。他也没有想将这份感情袒露出来,他只要能陪着明楼就好,刀尖舔血或是平淡往来,都好。不过这短暂的光明,就要到此结束了。但是没有光,总比一直黑着好。他想到这,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然后继续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阿诚的笑容,被明楼尽收眼底。

 

和一个人朝夕相处久了,很多话都不用多说,习惯性的不会多说。就像明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了许多嘱咐明诚好好对待自己的寒暄的话,多的是责备。听起来好像不近人意,又或者说是明楼认为明诚知道自己的意思。刚刚那句话,他是有意的说出来的。

 

想到他和眼前这个阿诚从未拥有过这些记忆,明楼心中不禁一阵绞痛。他想到汪曼春,想到他们年轻,风华正茂,意气勃发,郎才女貌。梧桐树下,有他们的倒影和回忆。扣心自问,他爱过汪曼春吗?哪怕只有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也许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明楼也想过,如果他不姓明,她也不姓汪,他们会不会有结果。终归是立场不同。其实在任何时代,立场,都是决定每一个命运的关键。而在他们这个时代,更是如此。家国天下,站错了步步错。太多人都是立场错了,日本人,中国人,共党,军统。没有人是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手上干净的好人。这世界上很多事明楼都想不通,但最后又想通了,她姓汪,本性如此,看他叔父汪芙蕖,他就应该明白的。

 想到这,他心中的答案竟然是‘不会’。

还好,这次汪曼春没有爱上自己,阿诚也没有被明家收养。明家安然无恙,只要他小心不将家人卷进去就好。

 

“阿诚。”明楼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

声音轻的让后座的诚长官听不到。

 

“你叫我?”可是阿诚还是听到了,这个明楼也太大胆了,就算他没有姓,也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吧。

 

“噢,噢,阿诚长官,我们到上海北站了。”明楼赶紧掩饰自己的错误。“我就只能送您到这了。”

“嗯,辛苦你了。”

“长官。”明楼叫住他。

“怎么?”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明楼将阿诚的手提箱递过去。他知道,里面装着炸药。

“好。”

“Bon voyage.”

“什么?”

“法语,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明家人还真是爱卖弄洋文。阿诚朝他的秘书笑笑,拎起箱子,明楼一直目送他在检查完证件之后就上火车。他的座位被南田洋子安排在一个个子不高的日本翻译官旁边。礼貌寒暄之后,阿诚以上厕所的借口带着箱子离开座位。一进卫生间,阿诚熟练的将炸药订好时间,放置在洗手池下方,出来的时候并挂上一个正在维修请勿使用的牌子。他刚挂好,恰好碰到他身边那个日语翻译官。阿诚心里一沉,对方也只愣了一秒就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完了,看来暴露在所难免。日本士兵听到枪声之后立刻往车厢尽头这边赶。恐怕他是要跟这辆火车一起炸上天了。另一边车厢也有人跑过来了,他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就像当初警察来抓捕他一样,只不过这次不会再有军统的人来救他。

 

就在他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候,一名日本兵忽然冲他大吼:“快到时间了!快走。”是中文。

 

毒蜂的人?

他不是想要自己死吗?

“相信你自己。”明楼的话似乎还在他的耳边徘徊。

来不及细想。就在火车经过弯道的时候,阿诚跃身而下,火车在他身后爆炸。

 

另一边的明楼在演一出好戏。

他要演出恐惧,演出对上级的担心,还不能让人觉得他是想篡权。

 

“梁处长。我虽然只是阿诚长官的一个小小的秘书,但我还是想质疑你的能力,樱花号炸毁这么大的事,你身为七十六号的负责人,你干什么吃的啊?”明楼抑制着他的气场,毕竟他只是和梁仲春同级。“混账,混账啊!阿诚长官也在那辆车上啊!我,每天我低头哈腰忍气吞声,不就为了能巴结上一个长官吗?你竟然给我毁了!”

他把这个屎盆子不由分说的扣在了梁仲春头上,梁仲春也只得听着。

“明兄啊,这个,确实是七十六号的失察,我承认。但现在……这不也没有统计出伤亡人数么,我们先再等等。”

两人正说着,另一个文员就递上了电文。

“明楼兄弟,阿诚长官他没事!”梁仲春拿着激动的电文抖动。

 

明楼难掩喜悦的同时,还不忘问:“还有谁活着?”

“只有阿诚长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吉人自有天相?

明楼就是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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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真是好大一只天相。

wer bin ich und wenn ja,wie viele?:我是谁?如果有我,有几个我?经典哲学问题,lo主根本把持不住装逼的手。

接下来两章都在谈恋爱。谈完恋爱可能会有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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