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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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G.E.V.——致玛格太太《Monsieur.Serpent》的文评

最近应该是过年吧,我在过年对吧(((o(*゚▽゚*)o)))

忘川:

@Margherita C. (逃


    凌晨2:23分,我还坐在书桌前面做一份类似小学生作业的摘抄——把s里我爱的句子用我最喜欢的钢笔抄下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面前的窗外,几乎所有的窗都融在黑夜里面,所以事物都在沉睡。而我独自坐在这扇还突兀的亮着台灯的窗前,给我的爱人写一封晚了好几年的情书。



    我已经看过两三遍《香料爱人》,作为一个楼诚楼骑墙党,后来又被一脚踹进诚楼坑里的人,我其实最先想写的文评是《香料》。


    这可以归咎于我入坑诚楼的最初原因——其实并非明诚,而更多的是倾向于明楼。我喜欢这一对cp,喜欢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在我眼中,一段关系里面,总是负责掌控的人其实是很累的,而明楼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阿诚的成长过程中,始终扮演着一个大哥,一个长官,一个年纪更大的爱人。他是拯救者,他是引导者,甚至经常自诩为掌控者,哪怕在床上处于绝对被动的位置,骄傲的明长官依旧会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一点上,在《香料》的序章里,阿诚对明楼的解读很准确:“他就是太自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一旦被证实现实世界里还有他力所不能及的事,就会陷入无限的自责。”明楼的高度自律,触发了他对自己在任何事情上的高要求,从而导致了很严重的自毁倾向:一旦面对脱离掌控而最终失败的事情,无论责任是否在他,他都会不声不响地揽到自己身上,这也是他后来自杀的重要根源,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爱我心里和笔下的明诚和明楼,所以我希望明楼在一定的时间里,可以把他总是想牢牢掌控住的权利——包括对阿诚的,包括对他自己的,也包括对所有事情的那种权利,让渡出来,然后得到属于他的救赎。


    由于二人从小到大长期的共处模式,这一点无疑是很难做到的,无论明楼还是明诚都非常习惯他们既有的位置。所以,在明楼做到这个转变之前,就要回到《Monsieur.S》这一篇。用玛格太太自己的话来形容,在这里,“明诚是被s先生重新塑造的人,是最终被解释,被理解的对象”,在这里,明诚终于成长为可以帮助明楼获得救赎的样子。


    我作为读者,可以跟随着文章的两条线索:情书和西班牙内战,看到明诚在感情和心智两条不同线路上受到打磨,最终在自身的独立和爱情的一体间找到平衡点的过程。他是一块“被打磨的顽石”,他也是彼时基本上还可以掌握大部分事情的明楼的阿克琉斯之踵:无法回避的弱点,强者身上的软肋。


    首先我想写的也是在这篇文里依然强势的控制着一切的明楼。


    彼时他们没有回国,彼时的明楼还很锐利——是一种光明正大的锐利。他还没有遭到过非常重要的战友,或者亲人的离去,他身上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总是优雅而傲慢。同时,他眼中的明诚依旧是一个孩子,所以他并不会告诉明诚太多,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引导他养的狼崽。譬如他不许明诚说一些自轻自贱的话;譬如他在第一次与明诚的x事上的“教导”;譬如他带着明诚回国,去面对更加危险但更需要他们的战场。


    从这些我读出来,明楼在有着强烈掌控欲望的同时,却从来没想过把阿诚变成自己生命的附属品。明家,养花是牡丹,养草是兰草,他希望看到的阿诚,绝不是一个没有独立思想能力的下属和仆人。


    明楼身上的这种矛盾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而格外吸引人:从一开始的双向暗恋到捅破窗户纸,然后展开一场关于尊严和平等的持久战——虽然大家都知道,无论是否在感情中,绝对的平等是不存在的。


    在明楼的刻意引领下,明诚也在慢慢的从一个被虐待了数年的小男孩,一个以陪伴大哥为人生目标的少年人,蜕变成为一个拥有自由之精神、独立之尊严的男人。然而正是因此,让他们两个之间产生了缝隙——就像明楼与王天风两人一样,越像的人,放在一起,掐得越厉害。明楼培养明诚,同时挖了一个自己一定会跳的火坑,最后还亲手放了一把火,灼伤了他们两个人。


    再看明诚。


    在s先生里,明诚是很单纯的一个因素。在玛格太太的笔下,阿诚有点可爱甚至幼稚的小心思几乎没有悬念地被读者们一览无遗,给自己挖坑而不自知,以为卖了大哥,其实被大哥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小狼崽形象深入人心。


    他一定程度上明白明楼的掌控欲望,他在信里这样写道:“上帝规定我爱你,从相遇到死亡。”他出于本能去服从明楼的命令和照顾明楼的生活,又出于成长中的尊严去挣脱明楼的掌握和抵抗明楼的控制。让人读得焦急又可以会心一笑——兄弟二人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别扭。


    然后是关于明楼和明诚的爱情。


    我们无法确定,这种感情到底是明楼先有还是明诚先有的。由一次受伤、一个亲吻而引发的戏剧性的捅破窗户纸,让人猝不及防,又可以直呼惊喜。


    同样,我也认真的想过,为什么s先生是一篇诚楼?如果是楼诚的关系,是否也可以呢?


    s先生是诚楼的必然,我是从明楼和明诚两个人的愧疚看出来的。


    明楼的愧疚,是他不想让明诚觉得自己是被施与的人,不愿让明诚做承受者。


    明诚的愧疚,是他觉得他对明楼的爱让明楼辜负了本该担负的明家的责任,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光芒万丈的明少爷。


    他们两个人觉得互相亏欠,明楼出于亏欠,自愿地要做那个他口中“更享受的那一个”,假装自己是贪图享乐;而明诚却真实的不会去拂逆明楼,忠实地顺从大哥的意愿。这造就了他们的固有关系,也是为后面的《香料爱人》作的最大的铺垫。


    明诚认识自己,一次次调整、寻找自己的位置和价值的过程,就是他们两个人爱情的发展过程,也是他们回国参与斗争的决心的一点点积累过程。


    他们都以爱之名作出过一些自私的、会伤害对方的事情。这一点玛格太太自己指出来过,她不吝于描写一些无伤大雅的由于冲动犯下的错误——比如明诚的隐瞒亦或明楼“言语伤人”的指责。从各怀心事到互相爆发,爱情把一个人的自私面无限的放大,却用矛盾碰撞出的火花把缝隙弥合成铠甲,它正因此,爱情这样东西才拥有永恒的魅力。


    最后,我想谈的是s先生这篇文本身。


    忧夏在她的文评里说玛格太太的文字“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摄人心魄的洞见”,昨天跟忧夏聊天的时候,我说,我大概这辈子也拥有不了这样的文风。能做到的也只有所谓的“见贤思齐”罢了。


    s先生里说,一个人的写下的字可以体现很多。同样的,我觉得一个作者的文风也可以体现很多。一个人身处的环境,读过的书,受过的教育,当然在玛格的文里我觉得还要特别地加上一条——她吃过的菜(从威尼斯产的多宝鱼到艾米莉亚雷焦诺的干酪,恐怕就是为了让半夜看文的人在写文评之前饿死)(不许反驳,这是憋了很久的吐槽)。


    当然,除了整体风格的舒适感,我更加喜欢的是s先生里流淌着的法式的浪漫和嵌套在文章里真实而精妙的细节。


    “浪漫”,你既可以觉得这是指那些情书,也可以觉得我在说那串西西里风格的瓷砖挂饰,那些二人用来互相调戏的拉丁诗句,那首一家人站在路边欣赏的约翰•帕赫贝尔的《卡农》,那把代替了明诚说出他全部爱意的小提琴。炮火中的巴黎,这座在二战中“不设防的城市”(当然在s先生中,还没二战),从未缺少过音乐和诗歌,还有他们亘古不变的浪漫,我爱这种浪漫,它让明楼和明诚的爱情在玛格太太的笔下更加鲜活和丰满,也让读者们得以窥见作者本人的一部分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


    我看过一些楼诚的衍生,也尝试去了解那些角色。但明楼和明诚本尊始终是我放不下的真爱。在一封情书里玛格写道:“岁月或许会在你的脸上留下皱纹,但那每一道里,都有我们共度的时光,承载着只属于你我的愉悦。提起岁月,总会让人感伤,但请你不要难过啊,我的爱人。有一天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永远隔着那么多岁数,谁都不会多一岁,也不会少一岁。”我想给这封信加上一句话:“直到我们中的一方死去,这个距离会无限变大或无限缩小,直到我们两个在天堂的金色大门后重逢。”连生死,都不会忍心分开他们,这就是我心里的楼诚,能够在苦艾草丛一样的日子里挤出甜蜜的甘霖的一对爱人。



    现在是5:48分,我想以我文章的题目结尾——“Si valetis gaudeo,ego valeo.”


    如果你很好,我就高兴了,我也很好。


    S.V.G.E.V. Margherit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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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