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herita C.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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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现代au/abo】标记五十次(26)

XXVI.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不长记性的人是谁吗?”

“是全人类,是人类这个种族。人类才有短期失忆症。”


明诚深以为然。人才是最健忘的,历史经验扭头就忘,转眼就将血与泪都扔在古旧的书籍里——这还是好的了,忘记历史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们往往还经常忘记自己是谁,前一天世界又发生了什么。但人却又偏偏记得恨,不断的复仇,不断地想要将所谓“逝去的荣光”找回来。实际上呢?不过是将古人拉出来鞭尸。倒霉啊!可怜了那些古老的帝国和他们的文化。这些话他们只敢偷偷地讲,毕竟立场已经从原则上的决定了他们思想。但是人们不能假装自己没有想法,没有疑虑。所以这时候就显示出自由的重要性了,仗着自由的名义,人们可以胡言乱语,发泄仇恨和不满。


不过明诚也理解这种心态: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仇恨更能强大一个人的内心了。因为心中有了仇恨,比手里有了武器还让人产生力量。只要想到当初自己所经历的痛苦,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会云淡风轻了起来——但这,也仅仅是在明诚看不见桂姨的情况下。原生家庭有种力量,让人无法逃脱出去,在自以为人生已经完全能掌控的情况下轻易地将人拉回到原点。有时候想到那些可怕、疼痛的夜晚,那种感觉就会像再次到来一般爬满皮肤。

他后来渐渐明白,这不仅仅是仇恨,还有恐惧。


“长官。 ”他看了看身边立着的人,不禁劝阻,“不要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明诚紧张的拉着明楼的手臂,然而明楼就像一只发怒的大猫,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

他用手指着王天风,几乎要把对方的鼻子摁进脸里:“这个人出的逃脱计划,那能是逃离吗?那是去送死!”

王天风也不往后退:“你还真说对了。我刚刚就在想,最好的从地方的控制里逃出去,就是你横着出去。”

“你混账!”

明诚现在身体虚,根本控制不住再气头上的明楼。他“哎呦”了一声,明楼这才松开抓着王天风的手。

“阿诚。”他回过神来,小心地将明诚扶回椅子上。明诚鼻子一酸:他看见了明楼对他真实的温柔,就不得不对自己的虚伪感到无比的愧疚。

明楼用食指摩擦着他的手心,骚动明诚原本还处于恐惧的心。明诚看着他的脸,也想得出了神:他真想现在就告诉明楼事情的真相。

一边的王天风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末了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你们就像两个没出息的beta。”

“beta怎么了!”明楼忍不住噎回去,明镜就是beta,他也听不得别人说beta不好。王天风这人思想古旧,不仅还有阶级思想,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性别主义——问题在于,他自己也是个omega。

还是那种比明楼分化的还早的o。

“就是说你们墨迹!再耽搁一会儿,你们两个,还有我,都得横着出去。”

明诚眼瞧不对,赶紧上前一步:“别,您两位都不会希望这种情况发生的。”他回头看了看明楼,这人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您在这呆着,我先去看看。”

明楼愣了愣,似乎不太理解。于是明诚又解释道:“您是最重要的啊。我总不能让您冲锋陷阵。”

说着,他拉着王天风到了另一条走廊。王天风走在前面,明诚在确认明楼不会看得到之后拔出了枪,抵在了对方的腰间。

王天风连停顿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冷哼一声。

对方的反应让明诚心虚。

“你不能告诉他。”他握紧了手里的枪,“你绝对不能说。”

王天风用戏弄般的眼神告诉明诚:他根本不吃威胁这一套。不过也是,王天风作为新人的教官,理论上还是他教的明诚如何盘问和抵抗敌人的胁迫。

明诚深吸一口气,他深知只要熬过了一天就没事了。明楼今天的态度非常不对劲。若是他对自己仍然冷漠,那还好说——然而今天他要摔倒,明楼竟然心疼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在一天的时间里爱上自己,这不可能!宇宙可能在第二天就爆炸,但明楼也不会因为他肤浅的两句话而坠入一场没有希望的恋爱里。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骗自己,他发现了明诚正在隐藏的东西。另外一个“ming cheng”,虚构日记的真相。

想到这,明诚竟然有些期待。要是明楼真的发现就好了,是死是活,明楼都会给他个痛快。

恐惧到达极点时,人反而感觉不到那是什么了。


“第二十一日。

今天明楼提前醒了二十分钟。那时候,我还在做早饭。我发现他提前醒来,是因为听到杯子碎掉的声音。我冲到他的房间,看到明楼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冬天地上多冷。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想到他为什么会提前醒,我也是大吃一惊。不过随后我就意识到并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明楼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这是我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我怕他想起来他并不是爱我的。我怕他想起来,他是如何拒绝了同样身为beta的我的求爱,以及那一场意外。

我不能让他想起来。我宁愿这样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差——这样的生活,也好过我的童年。

我必须这样做。我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将一个已经加好药的杯子递给他。明楼的眼神还很恍惚:医生说,人是不可能在一瞬间想起来所有的事的。毕竟每个人的记忆储存都是有限的,事情只能通过一件件的联想,进而组成一串记忆。明楼还没有想起来所有的事,我只要用安眠药阻止他的联想就可以。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没有戒心的接住了我递过去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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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这两天我嗓子深处吞咽的时候好疼好疼。”

群:“扁桃体发炎了。”

我:“我刚吃完毛血旺!”

现在:吃药挺尸中,然而满脑子还是剩下半锅的毛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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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5